第45章
送走蒋老师,秦旦旦去洗澡,换了身睡衣先去书房写作业,然后回卧室养护肌肤再练那套美容养身的功法,这期间时间飞速的划过一个小时,等她再睁眼已经差不多十点了,秦旦旦用清水加滴芦荟胶最后洗过脸打算睡觉。
床头放着两瓶身体香膏,里面滴了少量的芦荟凝胶,是秦旦旦自己制作的忘了今天要带给俞囡沁还有钟琳两人的,看了眼,提醒自己明天一定要放书包里带到教室便躺下准备关灯。
☆、温玠的生日party
“咚咚。”这时房门突然被敲响。
秦旦旦撑着被子,听到响声知道秦妈在外面,坐起身便道,“秦妈进来吧。”
片刻,秦妈穿着紫色的睡衣走进房间,穿过屏风来到秦旦旦床前,一屁股便坐在了上面,秦旦旦倒没觉得她失礼或者怎样,只是她看秦妈的脸色实在不好,秦妈掺了白的头发散在后面,圆润的脸蛋上眉头皱得紧紧的,看向她的目光亦是怜惜不已。
气氛太奇怪了,秦旦旦突然感觉到什么,手指一动,小心翼翼的问,“秦妈怎么了?”
秦妈伸出手抚摸她的脸颊,眼神温柔,好一会停住手,仿若悲从心来,突然眸中含泪。
秦旦旦心里焦急,却不忍心打扰到老人家,只能不动声色温顺的靠进秦妈怀里,双手环住她的腰。
心里酸涩,秦妈怜爱的摸着小姐的长发,柔顺乌黑的头发将小小的瓜子脸衬得更加白皙精致,她大眼睛晶亮的瞅着秦妈,圆润的鼻头撒娇般蹭着秦妈的腰腹,这幅娇憨的模样一会功夫便让秦妈软了心肠。
小姐多贴心乖巧一孩子,又会读书认字还能挣钱养家,秦家八辈子修来的好闺女,硬是活生生受人糟蹋!想到小姐一出生便受的苦,秦妈更加紧紧抱住秦旦旦,悲痛不已。
秦妈愤恨痛惜的眼神实在太明显了,每次上京传来点什么事,她都是这个表情。
秦旦旦心中明了,慢慢从秦妈怀里退出,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像两颗玲珑剔透的宝石无声的注视向秦妈,她淡声道,“是秦家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秦妈一愣,随后无奈又嗔怪的看她一眼,“瞎说什么呢。”心里感叹她家小姐真是越来越厌烦秦家了,也对,那样的做派,她一个仆人都觉得恶心!
“难道不是?”秦旦旦理顺她乌黑柔顺的长发,拿起一个靠枕放在背后,双手放在羽绒被上,睁着明亮的大眼,慢悠悠道,“除了秦家的事你会如此愁眉不展,等不到明天就赶来告诉我,我想不通还有什么事能让你愿意打搅我的睡眠时间也要深夜敲门。”
摸了摸她的头发,秦妈也无意隐瞒,叹道,“小姐说的没错,刚刚我接到老爷的电话,问了一些小姐最近的生活事情,然后让您这个春节回本家去。”
以前的秦旦旦每年都会春节回去一次,虽然只有五分钟冷淡的交谈,但她依然甘之如饴,换了现在的秦姨娘当然不再会做那种热脸贴冷屁股的事,只是秦老爷子也不可能猜到她这次不会回去,那么特地打个电话吩咐到底是什么意思?
握住秦妈的手,秦旦旦想了想,眨着眼睛用糯糯的嗓音撒娇道,“我们不是说好了从此跟秦家一刀两断吗,我们不要理他就行啦。”
天高皇帝远,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孙女,那老头还能亲自过来抓人,怕是今天的事说完就忘的可能性更大一点,这方面秦旦旦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秦妈迟疑了片刻,觉得其实回去秦家也没什么,但秦旦旦最近功力大增,在她充满期待和弱弱祈求的眼神下,秦妈不忍心拒绝,再联想到一听说与秦家不再来往这些话后神采飞扬开行得脸上都要开花的样子,终究点点头,断绝了心头仅剩的一点想要小姐回本家的念头。
算了,就这样吧,秦家不要小姐,她可宝贝着呢,小姐乖巧可人还会挣钱养家,不赖他秦家什么,至于华家?呵,那可是个还要不负责任且冷血的家族!
之前还想过被逼急了通过舆论逼迫秦家承认小姐正牌千金的地位,现在嘛,秦妈想,既然她家小姐也不稀罕秦家,就当做做好事放他们一码吧,总之她家小姐将来肯定是个有出息的,最好两不相欠!
就这样,秦老爷子前思后想认真思虑过后的一通电话,在主仆俩一致的视而不见之下,便如同水滴落入大海一般,连一点涟漪都没兴起。
因为寒假又要去比参加赛,秦旦旦只好再练起基本功,比起人家一日三餐当饭吃的练功,她简直懒到了家。
时间过得很快,在练舞和公司两头跑这段日子里,秦旦旦终于抽空利用每天的空余时间,一点点慢慢缝完了件别具古典风的晚礼服,当然还有温玠的生日礼物。
生日宴会的那天,三人穿着特色各异的漂亮晚礼服来到梁城一家五星级豪华的酒店。
此时已经来了不少人,一排排昂贵的轿车停在酒店门口,泊车小弟们微笑着服务,看起来非常忙碌。
秦旦旦三人是老高送来的,下车的时候引起一阵惊艳,三个女孩长相都不错,尤其是中间的秦旦旦,少女发育极好,前凸后翘,大眼粉唇,脸盘精致的不像话,更有一身雪肤,赞一声肤如凝脂不为过,身穿裸色旗袍式露肩晚礼服的她一下车便秒杀了在场所有女性。
“呵呵呵。”俞囡沁突然捂着嘴在一边偷笑,她身上白底透粉及膝的淑女裙配合她一贯俏皮可爱的公主头非常娇俏可人。
钟琳的是套红色的裤装,深v领,露出白皙的脖颈,加之她一头帅气伶俐的短发,看起来妩媚而又干练。
她像看傻子一样瞪了俞囡沁一眼,秦旦旦捂嘴抿嘴一笑,有些忍俊不禁的问,“你干什么呢?”笑得都抽不过气了,有什么值得这么高兴的。
她们一路走一路小声交谈。
“哈哈,我是笑,你们刚才有没有看见,旦旦从车上下来,在场的大部分女性同胞们脸都绿了,看旦旦的目光都好似沁了毒的眼刀子呢!嗖嗖嗖的,飞过来。”俞囡沁低声幸灾乐祸道。
她们当然知道自家姐妹长得有多美啦,不过她们平时当惯了绿叶也不在乎,好好让今天这一群自诩美貌的女人们尝到羡慕嫉妒恨的滋味才是真理嘛。
秦旦旦有些无语,钟琳却是意味深长的点头,在大厅环视一圈,今天来的不少女生中就有温玠所谓的‘同班同学’,杀杀她们嚣张傲慢的锐气是必须的!
秦旦旦还不知道,她的两个小伙伴已经一致将她与温玠配在了一起,更将温玠视作了她秦旦旦的掌中物、盘中餐,呵呵,这算不算是自作自受呢?
温玠一身笔直帅气的小西装在与人交谈,他对烟酒都忌讳,因此手里捧着的只是一杯果汁。秦旦旦她们一到,温玠的眼睛立刻亮了,将手中的果汁放下,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
“旦旦!”
秦旦旦看去,温玠素日有些苍白的脸颊透着微红,看起来倒是健康很多,便笑道,“祝贺你生日快乐。”
简单的一句祝语,温玠听得面红心跳,高兴道,“谢谢你。”
俞囡沁和钟琳皆在一旁促狭的笑,明明两人没什么,却搞得秦旦旦都有些脸红。
嗔怒的瞪了她俩一眼,转头将手中一只捧着的礼盒递过去,道,“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这件生日礼物秦旦旦是耗费了些心思的,温玠对她的情意显然只能无以为报,但他实在是一个温柔俊雅的好少年,秦旦旦为他的一片心意而动容,出格的送出了这份生日礼物。
温玠惊喜的接过,墨绿色的盒子出奇的大,上面扎着漂亮的蝴蝶结,显得十分珍贵而珍重,一想到是眼前这个女孩一直辛苦的手捧着的,他心里便又是高兴又是心疼。
“谢谢你旦旦,我很喜欢。”少年喜悦的心思表露无遗。
这时,俞囡沁怪笑一声,“吆,寿星,你还没打开礼盒看里面的东西呢,怎么就能知道是不是喜欢了。”
温玠愣了下之后涨红了脸,温柔缱绻的看了眼秦旦旦,讷讷道,“只要旦旦送的,我都最喜欢。”
是的,最喜欢,如果不是怕不礼貌,他当场就像拆开这个精美的礼盒,即便是上一次的拒绝令他心伤,但温玠从未产生过对秦旦旦放手的念想,一辈子只一次的喜欢,他怎么都舍不得放手。
秦旦旦脸颊晕红,在俞囡沁的腰间狠狠掐了把,有些不自在道,“今天来的人不少,你又是主角,赶快过去招呼客人吧,我们都是熟人了,能自己照顾好自己。”
温玠回过头看了眼,又转回来,摇摇头,“没事,那些都是冲着我表哥来的,今天名义上是我的生日宴,其实大家的心思都是商业上的套交情谈合作,我这个寿星陪着你们才是正道呢。”
知道温玠的生日宴上少不了邵睿,只是她还是不喜欢少年口中的妄自菲薄,“你的生日宴还能成为他人的主场不成,你快去吧,不要丢了主人家的气魄,拿出本事好好给他们展示一番少年不凡。”
温玠从小身体不好,他崇拜自己的表哥也羡慕他能够在大人面前不断展露表现自己,听多了他人对表哥的赞誉和欣赏,怎么可能会不在他心里留下遗憾的痕迹。
今天少女一番激励鼓舞的话令他动容不已,不忍心看见她眼里露出失望,温玠仿佛全身充满了力量,他不再畏惧他人的眼光也不再对闲言碎语耿耿于怀,他要做自己,成为一个被欣赏的男人。
☆、痛苦
“阿文!”温玠招来一个中年男子,将手中的礼盒郑重的放在他手里,还不忘盯着他的眼睛,认真嘱咐道,“你把他放进我的房间里,收好了,回去的时候一定记得带上。”
叫阿文的似乎有些惊讶的抬头,随后笑着点头,“放心吧少爷,我一定为您看护好它。”
他是一个很有教养和礼貌的人,临走的时候对秦旦旦三人也点了点头。
三个漂亮女孩子,周围觊觎的目光太多,温玠有些不放心,便问,“要不要送你们去休息室?”他怕自己一走,周围的男士们会像饿狼一般凶狠的扑过来,其中最漂亮的秦旦旦绝对会是重点骚扰对象。
俞囡沁‘噗呲’一笑,头上精致的镶钻发卡颤了颤,咧开嘴乐呵呵道,“你以为我们是水晶玻璃娃娃吗,要不要藏在橱柜里?你快走吧,我们能照顾好自己。”
秦旦旦也觉得温玠太小心谨慎了,点头赞同道,“囡沁说的没错,我们在一边说说话聊聊天不会出什么事的,你别太紧张,钟琳武功高强,保护我们足足有余。”
在一旁的钟琳抬了抬下巴,女侠范毕现。
钟琳的武力值温玠没有领会过,但他觉得钟琳看起来就不像是能被欺负了的,由她来保护秦旦旦,温玠心里稍安,笑道,“那我先离开一会,等我母亲来的时候,我来引荐你们认识她。”
三人点点头,温玠便离开了,走进一个圈子里,片刻便与人侃侃而谈起来,少年神色自若,但言辞间还能看出稍显几分稚嫩,不过假以时日,等待他汲取足够的养分,他绝对能够成长为令人瞩目的有为青年。
温玠走后,三人找了个角落的沙发坐下,钟琳拿了两杯果汁递给秦旦旦一杯,俞囡沁抱着盘看起来就很诱人的小蛋糕吃得满足的不得了,三人聊聊天,也不算枯燥。
另一边,阿文手捧着精美的墨绿色大礼盒边走边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是上京那边温玠家的管家,对温玠可以说是透熟,少爷从小身体不好,不太愿意与同龄孩子玩耍,总是一个人默默的看书,一直长到大除了表少爷没有算得上能够交谈的朋友。
即便是今晚来了不少的少年少女,看似都与少爷相熟,但这些瞒不过他的眼睛,少爷的态度是礼貌而又疏离的,而对待刚刚的那三位小姐的态度,如果不是良好的礼仪修养维持,阿文很可能被震惊大张大嘴,什么时候他家少爷会如此温柔和善的对待人了?!
休息室里,林芷夏穿着一身亮紫色低胸性感晚礼服,微笑着给邵睿整理好衣服,领结摆正,像个十足的贤妻良母,温婉的眸子里蕴着快要溢出的柔情,“好了阿睿,我们走吧。”说着就要挽起他的胳膊。
邵睿厌烦的甩掉,警告的看她,说出的话仿佛沁了冰一般的寒冷,“林芷夏,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好好在脑子里想一想。”
晚会还未开始,但作为温玠表哥的邵睿却需要早些入场,林芷夏一直拖着借由挑衣服的借口不让他离开,心里想的什么他很清楚,但他不允许的事绝对不容他人阳奉阴违,适时的警告会让这个女人有所收敛。
林芷夏脸色一白,咬紧下唇,勉强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躯,僵硬道,“我知道了。”
说完祈求的看向他,手臂试探的挽上他的胳膊,邵睿不喜欢他人的碰触,皱眉又想甩掉,她急忙柔声的说,“我们是未婚夫妻不是吗,太过陌生其他人会怀疑的,你不为我也要为自己着想,今晚姑姑在场。”
说着,似强调般的,她说出了最后一句,然后定定注视着邵睿。
邵睿的忌讳,林芷夏一清二楚,果然,片刻的沉吟,邵睿允许了她的小动作,林芷夏眼里闪过一抹牵强的喜色,然后又低下头,指甲掐的手心刺痛,眼眸里一片冷寒恨意,秦旦旦!
“阿文。”
走廊上,阿文正捧着盒子路过,林芷夏突然叫住了他,挽着冷淡了一张脸的邵睿走进,声音柔和,眼神向他手捧着的东西看了一眼,好奇的问他,“这是什么,谁送了阿玠这么大一个礼盒,他让你送过来的吗,要送到房间里吧?”
阿文莫名其妙她会突然喊住自己,然而作为一名下人,他只好点点头,礼貌的说,“是的林小姐,少爷让我将这放进他的房间里。”
林芷夏眼睛一转,边说边伸手接过盒子,笑声柔婉,“什么样的礼物让阿玠如此喜爱,阿睿给他定制的瑞士名表都放在一边也没见得如此珍重呢,”慢慢的,她伸出雪白的手想要打开盒子。
阿文心头一拧,阻止的话语脱口而出,“少爷还没打开过,林小姐这样有些不合规矩。”
不过是一个未过门的表小姐,有什么资格动他家少爷的私人物品,阿文本来就不太喜欢世家里那些高高在上昂着下巴看人的千金小姐,林芷夏的一番动作,更是令他生厌。
林芷夏的手顿了一下,眼神冷凝,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阿文,突然转头看向邵睿,娇俏的声音仿佛甜到人的心坎里,撒娇道,“阿睿,你给我跟阿玠说一声好不好,我就是好奇这里面到底什么精致漂亮的礼物能得他如此青眼,我只看一眼,只看一眼好不好?恩?”
邵睿脸色微沉,看向礼盒的目光透着不容忽视的狠厉,好似下一秒就会将此完全踩碎,而并不因为是他表弟的东西区别对待。
“只打开看一眼,阿玠不会介意的。”邵睿说。
阿文惊讶的瞪大眼睛,对上他眸子里一片黑雾笼罩般的冰寒,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心里即是恐惧表少爷如此重视这位未婚妻,也懊恼没能守得住自家少爷的礼物。
直骂自己没用到家了!
林芷夏却是仿佛开心得不能自已,欢悦的甜蜜笑容里好似没有一点阴霾,完全是一派好奇又得偿所愿的满足。
她眸光一闪,轻轻打开礼盒,邵睿的目光忍不住胶着在上面,心里满满的嫉妒在不断啃噬。
三个人皆伸长了脖子,各怀鬼胎,盒盖子被掀开了,露出里面珍而贵重的物件。
“这是什么,帽子吗?好像古代人戴的。”林芷夏随口说着,拿起这个明显皮制形如手状的小冠,望邵睿头上示意了下,突然,瞪大眼睛福至心灵,“啊,我知道了,说着怎么那么熟悉呢,原来是古代的发冠啊,送礼的人可真用心,这发冠上面还有雕刻呢,还有这饰缨编制的也太漂亮了,”手挑起那翠绿精巧的挂饰,林芷夏满满的赞美一番后,她勾唇看向邵睿,说话古怪,“我对下面的那个东西愈发感兴趣了呢。”
邵睿的拳头紧紧握住,眼眸深沉,心里恨不得把那个不省心的小混蛋吊起来打一顿,心里有些嫉妒发酸,那丫头都没送过他这么精细的东西呢!
当看到明显手工精心缝制的男士古袍时,邵睿的酸气简直要直冲上天,不就一个生日礼物,随便买个就是了,用得着这么精心,还全手工缝制,期末考试就要到了,那笨蛋又不聪明平时还不认真上课,能保证及格吗!
只见精美的礼盒里,一件湖蓝色古代男士丝绸长衫被细心的叠放着,露出的一面上,绣着雅致秀美的白玉兰花纹,缝制的人显然十分用心,滚边、袖口等的刺绣及色彩的搭配都非常清雅淡然,没有人会怀疑这件衣裳不是为了温玠量身定做的,因为他温润如玉的气质,没有人会比他更适合了。
林芷夏瞠目结舌,按照原计划,这个时候她应该也要极尽溢美之词将这件男士古装袍子从头到尾好好赞美一番,但真当看见实物,她仅仅一眼便被如此精美的制作彻底迷住了,再当猛然想起这件衣服的制作人,又恨不得咬碎一口牙,愤恨的将东西丢给阿文,林芷夏气得在一边咬牙切齿。
阿文吓了一跳,接住礼盒,仔细查探一番幸好没有损坏,眼里闪过不满,这个林小姐做事怎么毛手毛脚没轻没重的,太没教养了。
收拾好礼盒,阿文沉声道:“表少爷,林小姐,没什么事我就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