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所爱隔山海

  京都体育馆
  霸王歌喉轻启，透过话筒，瞬间传遍整个体育馆，传到所有观看节目的亿万名观众心中。
  许多人心中，闪过一丝错愕和震惊。
  错愕，是大家没想到，霸王如此气盖世之人，居然没有选择对应的霸气音乐开场。
  震惊，却是对【红昭愿】的震惊。
  哪怕霸王只唱了一句，但已经把所有人的耳朵，更牢牢的吸引住了。
  【太……太好听了吧】
  直播间屏幕上，划过一条弹幕。
  可发弹幕的人突然发现，整个直播间，除了他的一条弹幕，在这一秒，居然在没有一条。
  此时诡异寂静的直播间，和刚才刷爆斗狗直播间app的状况，完全是两个极端。
  他也瞬间反应过来，此时的大家，都在认真聆听霸王的演唱。
  和直播间一样，体育馆里，观众们身体微微前倾，耳朵竖起，仔细的聆听霸王歌声。
  现场一片鬼一样的寂静，一千人的现场，仿佛没有一个人存在般寂静。
  就连舞台上，三位导师，他们脸上也露出陶醉神色。
  罗志祥他更是闭上眼睛，身体随着霸王的歌声微微摇晃。
  显然已经彻底的投入进去。
  而此时，没有人注意到，舞台下，观众席的正中心。
  贾婷婷的娇躯，在不断的颤抖。
  当听见霸王演唱的第一句时，她芳心不断颤栗。
  眼眶内有水雾在无声升腾。
  此时，她心中，已经百分百确认，舞台上的霸王，就是齐晨。
  但这一次，她没有去问欧阳清清，问她为什么骗自己。
  因为，此时她的目光，已经黏在霸王身上。
  一分一秒，她都不愿挪开。
  同时
  舞台上的齐晨，他的目光，也牢牢的锁定观众席的贾婷婷。
  但两人直接，隔着的空间，仿佛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隔膜，把齐晨和贾婷婷分割开来。
  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齐晨和贾婷婷内心，几乎同时闪过这句话。
  “盛名功德塔是桥畔某处人家”
  “春风绕过发梢红纱刺绣赠他”
  “眉目刚烈拟作妆嫁”
  齐晨声音微微颤抖。
  而随着齐晨的继续演唱，贾婷婷眼眶中水雾越汇越多。
  终成晶莹泪珠，挂在她长长的睫毛上。
  “轰烈流沙枕上白发杯中酒比划”
  “年少风雅鲜衣怒马也不过一刹那”
  “难免疏漏儿时檐下莫测变化”
  “隔却山海转身从容煎茶”
  齐晨知道，自己不能在看，不能在想。
  不然，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抛弃所有，直接从舞台上跳下去，冲到贾婷婷面前，深拥她。
  不能，齐晨知道，他绝对不能这样做。
  深爱她，所以必须放弃她。
  当想到这里，他口中，也刚刚唱到“隔却山海转身从容煎茶”。
  几乎歌词出去瞬间，舞台上的齐晨，猛的一转身。
  “不……不要。”
  睫毛上，那颗晶莹的露珠，随着霸王转身，滴落下来，划过贾婷婷惊慌的容颜，滴在她颤抖不止的手背上。
  她口中，也几乎同时发出一声凄惨的呼喊。
  此时，贾婷婷内心，心脏几乎痛的快要停止跳动。
  而舞台上，贾婷婷的那声凄惨呼喊，穿过山海，传到齐晨的耳中。
  齐晨身体猛地僵住。
  他好想，好想转身，冲下去抱住婷婷，可最后，他还是硬生生的克制了下来。
  观众席
  “婷婷，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
  身旁，沉浸在歌声中的欧阳清清，她终于发现贾婷婷的异常。
  “欧阳姐，我该怎么办，齐晨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呜呜呜~”
  贾婷婷紧紧抱住欧阳清清，在她耳边哭诉。
  晶莹透明的泪珠一滴滴从眼角滑出，划过脸颊，滴落在欧阳清清白皙的脖颈处。
  欧阳清清身体一颤。
  “婷婷乖，婷婷不哭了，齐晨他没什么时候说不要你了？那小子，他敢？”
  欧阳清清心中意识到，贾婷婷心中，肯定已经认出霸王就是齐晨。
  “不要了，齐晨真的不要我了。我以后，该怎么办。”
  贾婷婷全身像失去所有力气看在欧阳清清身上。
  她没有去解释，也没有说自己发现霸王就是齐晨。
  她只是不断的哭泣，哭到身体抽搐，哭到眼泪流干。
  舞台上
  贾婷婷的声音他听得一清二楚。
  但是，他没有回头，他也不敢回头。
  背着身体的他，面具下，不知不觉，也早已经泪流满面。
  “一生长”
  “重寄一段过往将希冀都流放可曾添些荒唐”
  “才记得你的模样”
  “一身霜”
  “谁提笔只两行换一隅你安康便销得这沧桑”
  “你还在我的心上“
  齐晨继续唱道。
  高朝部分响彻整个体育馆。
  所有人，心中颤栗，全身鸡皮疙瘩一个个竖起。
  这是他们第一次听这首歌，歌词的意思，他们也不懂。
  但是，他们却从霸王的歌声中，感受到一种悲，一种爱。
  观众他们眼角连自己都没发现，已经变得一片湿润。
  其中，一些更加感性的观众，他们更是泪珠不断划出。
  【呜呜呜，霸王你好讨厌，害人家都哭了，丢人死了】
  【为什么，我觉得心好痛，感觉快窒息了一样，霸王别唱了，求您别唱了】
  【呜呜呜，霸王，你不是气盖世的霸王嘛，为什么会如此的悲，如此的无奈，是因为虞姬嘛，我好难过啊】
  直播间里，一条条痛苦流涕的弹幕划过。
  直播间气氛，染上一层淡淡的忧伤。
  电视机前的观众，他们早已经一首拿着纸巾，一边听齐晨演唱了。
  心中对霸王，是又爱又恨。
  爱他唱出如此动听感人的音乐。
  恨他让突然这么心痛。
  ……
  舞台上
  “彼时南面隔春风一刀裁入断玲珑”
  “寥落晨时须臾问长游不归莫相送”
  “何年东君迟来久细数银丝鬓上逢”
  “恐有街头胭脂色柳絮沾白雪沾红”
  “轰烈流沙枕上白发杯中酒比划”
  “年少风雅鲜衣怒马也不过一刹那”
  “难免疏漏儿时檐下莫测变化”
  “隔却山海转身从容煎茶”
  ……
  “一身霜”
  “谁提笔只两行换一隅你安康”
  “便销得这沧桑你还在我的心上”
  齐晨闭着眼，把这首原地球音阙诗听的【红昭愿】唱完，他眼叫，最后一滴泪水，也彻底从眼角滴落。
  他心此时，几乎已经彻底空了。
  在以前，这首歌他很喜欢，每次听，总感觉有种淡淡的忧伤和说不清道不明的痛。
  但是那时，他毕竟还是一个连恋爱都没有过得男生。
  对歌词里的情感，他也听得懵懵懂懂。
  当时，只是觉得，好听，能够触动心弦。
  但今日，当他经历了这么多，当他在这个世界唱出来时。
  这一刻，他彻底的了解了【红昭愿】词曲里，蕴含的那种情绪。
  那是一个种【愿】，
  无法实现的念，称为愿。
  那是一种无可奈何的痛。
  随着霸王演唱完，舞台上的乐器手的演奏也慢慢停了下来。
  整个舞台再次恢复一片诡异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