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0搜军
上官勇原本是想当天走,可是世宗随后又让吉和传了旨,让上官勇还是等到第二天天亮时分再出发。祈顺军中,是有迎日出征为好兆头旧俗,上官勇谢过世宗圣恩之后,加有时间,让袁威带着人,趁着夜色,去了城南旧巷废宅一趟,把藏那里钱箱取了三分之二出来。
第二日凌晨时分,京都城里飘起了小雨,淅淅沥沥地,不多时就将京都城大街小巷全都淋湿。
安元志站军营辕门外,看着不远处被薄雾笼罩着京都城,跟身旁上官勇道:“听说江南下雨时,就是细雨纷飞,这是老天爷特意让我们提前见识一下江南风景吗?”
上官勇对看风景从来就没有兴趣,他关心这一下雨,驿路泥泞,他们行军就要受影响了。
“大哥,”庆楠一身盔甲地跑了来,说:“兄弟们都准备好了,我们出发吗?”
“出发吧,”上官勇点头道。
庆楠又往回跑。
“路上你身体要是不舒服,要跟我说,”上官勇又叮嘱了安元志一句。
“知道了,”安元志一口便答应了下来。
军营里三声炮响,卫**离营往江南行进了。
安元志上了自己马车,安府五个小厮这一次也被他带着了,都跟马车外走着。
上官勇骑马走中军阵中,这一次离开京城,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一年之内归来,想想世宗身体,和留帝宫里安锦绣,上官勇愁字上心头,脸上却不能表现出分毫。
走了约半盏茶工夫后,身后军营已经完全看不到了。
上官勇正想坐马背上,再眺望一眼京都城时候,前军停了下来。上官勇忙跟自己中军官道:“去前面看看。”
这个中军官忙打马往前面跑了。
不一会儿,庆楠从前军阵里骑马跑了来,一直跑到了上官勇跟前,小声道:“大皇子,四皇子来了,还有一帮大理寺人,说是他们要查案。”
上官勇知道兴隆钱庄那笔库银要坏事了。
“这他妈叫什么事?”庆楠说:“我们这里要去平叛打仗,那里大理寺说我们抢了钱?”
上官勇道:“是韦希圣带着人来?”
庆楠摇头,说:“不是,那几个人我不认识,应该是大理寺里什么官。”
上官勇打马往前。
安元志马车里,问车外人道:“发生了什么事?”
走车左边小厮忙道:“前军停下来了,小人看见上官将军往前军去了。”
安元志从马车上下来,掂着脚看看前边,细雨中,前面人影绰绰,什么也看不清。
“少爷,”一个小厮忙打着伞上前,为安元志打伞。
“我去前边看看,”安元志迈步往前走去。
前军阵前,上官勇给白承舟和白承允行礼。
白承舟开口道:“上官将军,今天你出兵平叛,我们本不该来寻你秽气,可是兴隆钱庄一案是我父皇亲自下旨要查,所以你就见谅吧。”
上官勇道:“不知道末将军中,什么东西是与兴隆钱庄之案有关?”
白承舟道:“可能上官将军也被蒙鼓里了,大理寺得到消息,兴隆钱庄失银就卫**中。”
“这不可能,”上官勇直接说道。
“你说不可能有什么用?”白承舟看着上官勇道:“这要搜了之后才能知道。”
上官勇看看站自己对面这些人,除了二位皇子,大理寺三位副使,竟然还有几位御史站那里。
“上官将军,”白承允这时道:“你还是让衙役们进你军中吧,他们都是老衙役,不会耽误将军太多时间。”
上官勇道:“我卫**怎么能随便便搜?”
白承舟冷笑道:“上官卫朝,你好大口气,你卫**?你也配?!”
“大殿下,”上官勇不卑不亢道:“军中不是随便就可搜地方,我这个一军主将都不知道事情,大理寺是从哪里得到消息?”
“原来大理寺现这么有本事了,”安元志这时走上了前来,看看三个大理寺副使,“查案都能查到军中来了,你们手也伸得太长了吧?卫**中安了眼睛?”
安元志一句话,把大理寺三个副使说得变了脸色。军与政从来各成一家,被安元志这么一说,他们就成了军中安耳目了,这个罪名要是担上了,他们不死也得脱层皮。
“安元志,”白承舟道:“你嘴越来越厉害了。”
“末将见过大殿下,四殿下,”安元志给白承舟和白承允分别行了一礼。
“如果我们搜不到兴隆钱庄库银,”白承允道:“那自然就证明你们卫**清白了。”
安元志冷笑道:“死了一个商人,关我们当兵什么事?四殿下,你不要上了大理寺那帮人当,一定是圣上催得紧了,他们要拿我们这些当兵做替罪羊!”
“安五少爷,”大理寺一位副使忙就道:“没有这种事。”
“你算个什么东西?”安元志看了这位副使一眼,道:“你让韦希圣来。”
这副使可是正三品官位,比起安元志来,可是要高上一阶,被安元志说得涨红了脸,却不敢跟安元志摆官威,安元志身后毕竟还站着一个安家。
白承舟哈哈一笑,说:“安元志,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下是卫**里将军,”安元志说:“大殿下,你可知道耽误行军是何罪?”
“你跟我讲罪?”白承舟瞪起了眼,他本就是个脾气暴燥人,跟上官勇和安元志废话了这么久,终于是忍不住要发火了,“给我进去搜!我倒要看看谁敢拦!”
大理寺衙役们往前走。
站前面兵卒,看见这帮衙役往前走了,齐齐地把手里兵器亮了出来。
衙役们不敢往前走了。
白承舟催马就往前,嘴里喊道:“我倒要看看你们谁敢拦我!”
白承舟可是皇子,前排兵卒们往后退了。
白承舟就这样冲进了卫**中,大理寺衙役们跟着白承舟也跑了进来。
上官勇看着白承舟马到了自己跟前,把安元志往身后一推,抽刀手。
白承舟看上官勇也亮了兵器,冲着上官勇大声道:“上官卫朝,你敢伤我吗?!”
上官勇等到白承舟马到了近前,直接挥刀斩向马腿。
白承舟骑着骏马一声长嘶,两只前腿随着上官勇刀过,齐齐地断掉。白承舟一下子便随着自己马栽到了地上。
“把他给我拿下!”上官勇战刀手中变了一下方向,飞地入了鞘。
白承舟也是习武之人,身子落地时,手往旁边撑了一下,没让自己双腿被马压到。从地上跳起来后,白承舟怒视着上官勇道:“上官卫朝,你要造反?!”
安元志一旁笑道:“不知道是谁要造反。”
白承允外面看着,上官勇和安元志表现,让白承允肯定兴隆钱庄失银就卫**中,否则这两个人何苦得罪皇子?
“把他们一起拿下!”上官勇不理白承舟,指着跑进军中来大理寺衙役们道。
兵卒们不敢碰白承舟,不过衙役他们就看不入眼了,一涌而上几十个人,将二十几个大理寺衙役一起拿下了。
“上官卫朝!”白承舟吼了一声上官勇名字,拔剑就要剌上官勇。
庆楠这时从旁边过来,一刀架住了白承舟长剑,说道:“大殿下,私闯军阵是死罪,你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当兵!”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动手?”白承舟想反手一剑宰了庆楠,只是他剑死死地被庆楠刀押着,抽不回来。
“上官勇,”白承允这时道:“只是让他们这些衙役进去看一下事情,你非要闹大吗?看来你这军里,确有东西不能见人了。”
“四殿下,”上官勇道:“就是一般民宅,也不能说是家中有贼,他们这些人就进去搜吧?想要搜军,必须有圣上旨意,末将敢问四殿下一句,您可有圣上圣旨?”
跟军后袁威等人,这个时候见到了安元志派出来小厮。
袁威看这个小厮一脸慌张模样,忙就问道:“出事了?”
“少爷让我来告诉袁爷一声,”这个小厮跑得气喘吁吁,说:“有两位皇子带着人要来军里搜东西。”
上官睿抱着上官平宁坐马上,就是一晃悠。
“不应该啊,”袁义坐马上小声自言自语道。他们昨天晚上活干得很小心,没让人盯上,怎么这消息就走漏出去了?
“袁威你带着人去看看,”上官睿这时跟袁威道:“京城里到线都是眼线,我们防不住。”
“小人来时候,看见前边树林里还藏着人,”安元志小厮这个时候又道:“小人看着,不像是军营里人。”
这是连后路都让人给堵上了。
袁威点了两个兄弟下来,护着上官睿和上官平宁,跟上官睿道:“二少爷,我带人去前边看看,你要是发现事情不好,就往军营里跑。”
安元志小厮也要跟着袁威一行人走。
“你也留下替我照看一下二少爷,”袁威对这小厮道:“我们很就回来。”
“袁威,你们要小心啊,”上官睿忧心忡忡地对袁威道。
袁威带着人往前跑走了。
“你家少爷呢?”上官睿又问安元志这个小厮道。
小厮说:“我家少爷上前军看上官将军去了。”
上官睿说:“哪两位皇子来了?”
“大殿下跟四殿下,还有大理寺大人们,”小厮仰着头跟上官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