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押大小
秦沙默默的看着他在脑子里算计着夏凡这个人体器官值多少钱，这也是他们这种非法黑贷的资金来源啊。
看着对方用打量商品的眼神盯着自己，秦沙淡定的道：“行，一万就一万吧。一万……也能还。一个小时也够了。”
听她这么自信，乔申目光微闪，说道：“你这么自信，那要是一个小时内还不了呢？你准备拿什么做抵押？”
秦沙笑道，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道：“那就拿我的一只眼睛好了。”
反正你不是想要这只眼睛嘛？那好啊，有本事你来拿！
乔申没想到秦沙这么干脆的竟然要拿自己的器官来抵押，而且还是眼睛！难不成是自己表现得太露骨了？还是说他已经对这里的规矩都了解了呢？
“那行，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在这份文件签个名吧。”说着乔申转身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份文件，随手从桌子上拿了支笔给他。
他接着笑道：“这个文件可是有法律效应的，我们不做违法的事。”
秦沙看了一眼那合同，写的是：眼角膜自愿捐赠说明书
她抬眼看了一眼乔申，什么也没说就在捐赠人那里写了夏凡的名字。
然后乔申从抽屉里拿出一沓钞票来放在桌子，推到秦沙面前。
秦沙放下笔拿过钱，站了起来笑道：“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看着秦沙转身走了出去，乔申拿起电话看了一眼秦沙签的名：“喂，去查一个人。夏凡，看上去二十几岁。一米七左右，偏瘦。刚从我办公室出去，让人今晚盯着他。”
电话那头回道：“明白。”
这算是他们常规的操作了，对于借款人他们总要查一下底细的。
秦沙出来后，自然就感觉到了一些目光暗中投过来。她毫不在意，将手里的钱换成了筹码后，就开始朝着大厅走去。
当星盗的，这种场合她可是混得很熟的。只要知道玩法，大部分的暗中规则她也懂。
不管是哪个时代，这思想都大同小异。
秦沙也不是没了解过古时代地球人是怎么玩的，其实在太阳领域帝国中，就存在了很多由古地球上的玩法演化而来的其他玩法。
她虽然不是考古学家，但是她知道古地球有几种最普遍的玩法。比如，猜大小。
秦沙的目光所到之处，她能看到每个区域的台上方都出现一个光屏框，框里是赌法和名称，以及赌注最小金额等。
她目光转了一圈，最后看到一个色子的光屏。上边的玩法很简单，猜点数大小。点数小于10或者等于10为小，大于10为大。
秦沙看了一眼就明白怎么玩了，于是凑了过去。因为赌场里考虑到人数的问题，所以这个玩的人比较多的局就多设了几桌。
所以秦沙也没遇到排队等人走的情况，而是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
这张台前坐着押注的人也不多，一个六个位，就坐了三个。加上她，也就四个。
荷官是个年轻的美女，拿着骰盅很有节奏的摇动着。
秦沙坐了下来后就笑眯眯的向人家打招呼：“嘿~~你今晚能让我开心吗？”
美女荷官淡然的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旁边的赌客好笑的看秦沙一眼，逗趣道：“人家这里的姑娘可不是能随便撩的，小心你的腿啊！”
秦沙耸了耸肩，抿了抿嘴道：“好吧。”
“咚——”就在这时，荷官将手上摇得跟花似的骰盅猛然往桌上一扣。然后一按旁边的小铃：“请下注。”
秦沙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她手下的盅盖，默默的将手里一千的筹码就推到押大的位置上。
旁边刚才说话的是位大叔，看着她一出手就押一千块，笑着道：“年轻人你这么急躁？像你这么押玩不了几下你被子都输没喽。”
秦沙笑眯眯的道：“没事，我就是试试水。”
隔着大叔的另一位大叔伸了个头看她，也笑道：“你这试水是用炸弹试的吗？”
这时荷官出声道：“买定离手！开盅无悔！”
说着她又轻拍了一下旁边的铃，面无表情的打开了盅盖：“二二三，七点，小！”
对于秦沙着急的扔了一千进去马上就打水漂的下场，美女荷官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而是将对面赌客投的注，赢的就给，输的就拿。
接着又开下一局。
秦沙皱了皱眉，想了想，又拿出了一千扔到大字栏里。
旁边的大叔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没说话。
不过秦沙已经看到他头顶上的内心独白了：——这傻小子真是人傻钱多啊……难不成接下来每一局都要押一千？看她面前的筹码也就一万而已吧，这样十分钟不到就得输光了。
“叮~~”荷官出声道：“买定离手，开盅无悔！”
开，又是小。
秦沙淡定的看着她把自己面前的筹码再次刮走，继续扔出一千，不过这次她押小。
荷官再开，大。
旁边的大叔有些可惜的道：“哎，你说你这次要是不改变主意多好？不就赢了嘛！结果你又押小了。”
秦沙笑了笑，道：“这个是靠运气的嘛，谁知道呢！”
隔壁的大叔道：“你还不如一直押大，说不定瞎猫还能碰上死耗子呢。”
秦沙想了想，道：“这个有可能。她总不能每次都摇出小的来吧！”
碰到这种……一心只想押一个碰运气的，其他人只是淡笑不语。
秦沙当然也知道这里面的门道肯定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的，不过她也不会傻傻的表现出来。
又联着押了三局大的，终于给她押对了一回。
输了五局赢一局，手里还剩下六千筹码。距离她和乔申约的一个小时，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了。
接着秦沙又下了三次注，全下了大的，输了两局赢了一局。接着又输了三局，手里的筹码剩下不多的时候……
有个服务员走到了乔申办公室门前，敲门说道：“主管，那姓夏的钱快输完了。”
乔申看了看手表，淡淡的道：“盯着他，十一点半的时候带他到交易屋。”
服务员点了点头：“明白。”
外边的秦沙发现，在她手上只剩下一千个筹码的时候，周围在暗中盯着她的人多了起来。而且全方位的盯梢，似乎是防止她溜走的样子。
她嘴角似有似无的抿出一个笑意，旁边的大叔这时却劝道：“一看你就知道是第一次来，该收手了。再继续下去，麻烦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