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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小兰家里只有一母亲,常年缠绵病榻,妾身多次救济才得以续命,这孩子身世凄苦,还请老爷不要责罚她。”
她只说不要责罚小兰,却没有说要商琮文帮小兰找母亲。
但显然,她这句话胜过一切。
秦玉柔说完,头磕在地上。
兰烟也跟着磕头。
一下子,善良的善良,恶毒的恶毒,分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商琮文来到秦玉柔面前,扶起她,“你从来都是善良的,我知道,今日让你受委屈了。”
“你放心,我定为你主持公道!”
商琮文看向跌在地上的南戚岺,厉声,“颜枝乱棍打死,南氏院内所有仆从全数卖掉!”
一瞬间,南院里的仆从脸色惨白。
尤其颜枝。
南戚岺挣扎起来,“呜呜!呜呜!“
商琮文冷哼,继续说:“即日起,南氏身边的仆从只一人,不得出南院!”
颜枝反应过来,跪到商琮文面前,“老爷,一切都是颜枝做的,和大夫人无关!和大夫人无关啊!”
商凉玥起身,拿着手帕擦拭眼角,“青莲,我不想再看下去了,我们回去吧。”
青莲心里无比畅快,听见商凉玥的话,重重嗯了声,“小姐,我们回去!”
小姐为她们讨回了公道,她很开心,尤其是这次小姐没有心软了。
真好!
青莲和粟细扶着商凉玥来到商琮文面前。
商凉玥说:“爹爹,玥儿累了,想回房了。”
她终于肯回去了,商琮文自然答应。
“快回去,夜深了,早些歇息,今夜之事便不要再多想,身子最重要。”
他说着,商凉玥眼睛就红了。
拿起手帕摁眼角,哑声说:“爹爹,玥儿……玥儿……”
转身哭着离开了。
商琮文看着她身影,眉心拧了起来。
今夜她是心伤了。
秦玉柔看着离开的人,垂下眼帘,说:“老爷,妾身身体不适,想先回房了。”
“回去,你今夜也受累了。”
商琮文叫,“兰烟,快扶小夫人回去。”
兰烟立刻起来,“是,老爷。”
商琮文又叫高郎中,“高郎中,麻烦给小夫人看诊。”
“是。”
一行人又离开,顿时院子安静了不少。
除了南戚岺不断的呜呜声。
商琮文不想听她说,对刘秀说:“今夜之事不得外泄,知道吗?”
“尚书大人放心,刘秀知道。”
“嗯。”
商琮文一甩袍袖,离开了南院。
南戚岺眼睛猩红,“呜呜……呜呜……”
颜枝眼泪掉下来,“大夫人,奴婢拖累你了……”
说完,起身朝柱子撞去。
南戚岺,“呜呜!!!”
颜枝直挺挺倒地。
刘秀挥手,“去看看断气没有?”
“是。”
很快,家丁过来,“断气了。”
“扔乱葬岗。”
“是。”
颜枝被拖走,南嬷嬷的尸体也一起被拖走了。
剩下院子里的奴仆一个个脸色发白,瑟瑟发抖。
一晚上院子里死了两个人,她们害怕的很。
刘秀看着不断发抖的奴仆,说:“把人牙子找来,全部发卖。”
没多久,奴仆被带走。
院子里只剩下南戚岺。
她嘴里的手帕被拿掉了。
可她没再叫,也没再说,眼睛盯着柱子上的血,眼里涌起腥红的恨意。
商凉玥。
秦玉柔。
你们给我等着!
商凉玥回到了雅阁。
青莲让丫鬟提了水进来给商凉玥沐浴。
沐浴好,又去端了药来让商凉玥喝了。
商凉玥喝下,躺到床上。
青莲给她掖好被角,说:“小姐,你好好歇息,有任何事叫青莲。”
看着小丫头眼里闪着的光,怕是要兴奋的睡不着。
商凉玥说:“青莲,你们是我的人,这个院子里的人都是我的人,以后你们要在外面受了委屈不要忍着,憋着,定要回来要告诉我,知道吗?”
她的人只有她欺负的份,没有别人欺负的份!
青莲眼里光芒大盛,“嗯!小姐你放心吧,青莲是绝对不会憋着的!”
“那就好。”
吹熄灯,房门合上。
商凉玥睁开眼睛,眼里精光大亮。
今夜她闭气,让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然后让南戚岺不顾一切的要解决她的婢女,以及秦氏。
但同时她还有一个目的。
那就是看是不是真的有人在保护她。
而事实不出她所料。
真的有人暗中保护她。
那颜枝的一跪就是那人的手笔。
商凉玥勾唇,被人保护的感觉还是真是不一般。
北院。
涵烟阁。
兰烟拿着用手帕包裹的冰袋给秦玉柔敷脸,心疼的说:“夫人受罪了。”
秦玉柔看着窗外夜色,一双美眸没有任何怒,恨,“这不是罪。”
“嗯?”
兰烟不懂她这话的意思。
秦玉柔抬手,“你们都下去吧。”
“是。”
很快卧房里只剩下两人。
秦玉柔起身,来到小卧房。
商衾冀已经睡了,只是今夜哭了,睫毛都还是湿的。
秦玉柔心疼的模他的脸,说:“今夜吓到他了。”
在她朝南嬷嬷撞上去前她便让冀儿离开,去找老爷。
虽说这是不可能的事,但她还是这么做了。
因为那个情况,如若冀儿不走,很可能会死。
她不能让冀儿死。
兰烟眼里浮起心疼,“今夜不仅少爷吓到了,奴婢也吓到了。”
秦玉柔给商衾冀掖了掖被角,说:“从今夜起,我们要跟九小姐多走动了。”
兰烟惊讶,“为何?”
秦玉柔拿过团扇温柔的给商衾冀打扇,眼睛看着他乖巧的眉眼,说:“你以为今夜之事后,我们还能独善其身?”
她在尚书府十年时光,这十年她过的小心翼翼,每一日都在提防着南氏,尤其生下冀儿后,她不敢有一日懈怠。
本想一直这么过下去,直至冀儿娶妻生子。
可没想到,灾祸来的这样快。
南氏把主意打到了她身上。
既如此,她便不能再安静了。
为了她的冀儿,她得活着。
好好活着。
兰烟听不懂她的话,疑惑,“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奴婢听不明白。”
秦玉柔看着她,“你觉得九小姐如何?”
兰烟眉头微皱,想了会,说:“奴婢并不觉得九小姐如何,在奴婢眼里,她就是老爷的女儿。”
她们这些奴婢的主子。
秦玉柔弯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