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这男子名叫宋凯,是御庭巍的特别助理,对御庭巍的用处如钱子易对御宸希,一直跟随着御庭巍,知道诗若雨神一般地特殊存在。
良久,御庭魏睁开了眼,侧看着宋凯,冷道,“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到。”
宋凯容色一讷,略作凝思,继续讲,“您曾经说过,想要对付一个各方面都极强的对手,不能硬碰硬,必须找到他的弱点,借此攻克!虽然您总说,御宸希远远不是您的对手,可这人藏得有多深,我们根本不清楚,属下留意过他,他对这个诗若雨确实与众不同,必是用了几分真心,这就是我们想找的弱点,我们要好好运用起来,即便不能打败他,至少能挖到他的底细。”
一番话,说到御庭魏的心坎,尽管他总自我感觉良好,对御宸希表示不屑不惧,其实他自己心里清楚,御宸希不是表面看的那么简单,早在两年前,他就有个想法,觉得除了宸亚集团,御宸希应该还有其他事业,无奈那小子藏得太深,直到现在他还是没法找到任何蛛丝马迹证实这个猜想。
因此,当今晚御宸希说出那个附加条件时,他一直惶惶不安,心境没法平静。他不是怕失败,而是为御宸希胆敢说出那样的话震慑到,所以,辛家这个后盾,绝不能让御宸希依靠!
诗若雨,确实是一个关键,只是……
御庭魏思绪一停,拿出手机,再次翻开那些照片,看着一张张清丽迷人的容颜,他眉头深蹙,眉宇间尽是化不开的愁思。
夜,继续,人心,变幻无穷,高深莫测。
打自那晚不欢而散,诗若雨又是好长一段时间没见过御宸希。
当时,她一宿没睡,天瑜也陪着她不睡,彼此一句话也不说,就那样静静地拥在一起。
翌日,她接到新工作,一忙便是两三天,等她忙完停下来时,心里已经不再那么痛,但她清楚,那是由于自己竭力克制,御宸希这个名字,依然深深烙印在她心灵深处,她一旦控制不好,会再次陷入万劫不复。
就好比,这天,她做兼职回来,途径一个报刊亭,不经意间扫到某本财经杂志,猛被封面上的人影震得如遭雷击。
【辛氏集团今年最大的项目首次披露,御宸希做为辛宗涵不久前刚招纳的乘龙快婿,深得辛宗涵欢心,意属项目负责人】
图片上,御宸希与辛敖芙亲密相挽,笑靥灿烂如花。
诗若雨知道,自己应该马上离开,走得越远越好,然而她的手却不听使唤,已经缓缓延伸出去,拿起杂志,翻开阅读详细内容,随后,整个人更加浑身僵硬,面色惨白如蜡。
那天晚上御宸希临走前冲她吼出的那句话,再次如潮水般冲破她的记忆,涌上脑海来,痛,如刀割。
“姑娘,想买这本杂志是吗,十块零五元。”
忽然,耳畔响起店主客气热情的呼唤。
诗若雨直打哆嗦的手倏地一停,好几秒,她把杂志放回远处,哽咽道,“对不起,我不是要买。”
头一直低垂着,她落荒而逃。
原来,心还可以为他这么痛!
诗若雨,犯不犯贱,何苦呢!
那天,他不是说得很明白吗,你一个诗若雨算得了什么!
他要的,是辛敖芙,是能给他强大协助的辛氏集团!
是谁说爱情不分贵贱?其实,爱情一直都分贵贱,没有人不稀罕垂手可得的东西,即便是本身已经能力非凡,相当富有的御宸希。
曾经,他跟她讲,他富可敌国,是几家上市公司的老板,那时,她只当他是开玩笑,如今看来,并不虚假吧。
御庭巍说他很可怕,是的,他的野心大得可怕!
亏她那天还跟他讲,钱够用就行了,何必那么贪心,何必与御庭巍争夺!这样的话,无疑触犯了他的利益,难怪他会那么生气。有句话怎么说来的,阻人发达如同杀人父母,她虽没妨碍阻挡他的野心,但也算是观点与他不同,所以,这样的她,在他看来又怎么有资格和他在一起,而辛敖芙,能帮他实现愿望,整个家族给他做后盾,这样的女孩,才是他最想要的吧。
“我不喜欢她,我只想要你!”
“我怎么会不喜欢你?不喜欢你会时刻想亲你,吻你,抱你,想睡你吗?丑八怪!”
是谁曾经在说,这些动人的情话。
“你是御宸希相中的女孩,他说过几年会把你娶回家当老婆。”
又是谁,旁观者清?
呵呵,老婆,怎么会呢,诗若雨,御宸希的老婆怎么会是你,你凭什么,和他站在一起呢?
悲痛欲绝中,诗若雨已经来到一间酒吧,正是以前经常和舜少昂光顾的那间。
她这也才发觉,自己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到这里,久到那个酒保大哥都不在这里做了。
新的酒保大哥不认识她,
的酒保大哥不认识她,只以为她像其他女孩一样,或来借酒消愁,或来找男伴欢度春宵,尽管,她衣着打扮并不像,可这个世上人生百态,知人知面不知心。
想到这些,酒保大哥于是没对她特别关心,只像招呼其他女客人一样,热情招呼,问她要点什么样的酒。
诗若雨稍作沉吟,报出以往必点的那个名字。
酒保听罢,眉头淡淡一蹙,语气遗憾地回道,“初恋情人?对不起,我没调过这款,我给你介绍另一款吧,浓情化不开,我的拿手戏,很火爆的。”
诗若雨继续定定看着他,末了,点头。
其实,品酒,是根据人的心情,好比那杯“初恋情人”,在你陷入恋爱的时候,喝出来的味道是甜甜蜜蜜,在你失去爱情便会觉得它又苦又涩。而这杯“浓情化不开”,诗若雨浅尝两口,只觉得满嘴辛辣,肺腑都似乎被灼了痛。
何谓浓情?何谓化不开?谁会对她浓情?
“怎样,不好喝吗?”酒保留意到她的表情,不由发出询问。
诗若雨摇头,口是心非地道,“不是,很好喝。”
说罢,她仰起头,一杯干掉,将喉咙间的涩痛和哽咽也压了下去。
空杯子,递回给酒保,她叫他再调一杯。
酒保准备好再给她呈上的时候,她端着它,转过身来,面朝酒吧中央,看着美女们卖力表演着钢管舞,渐渐地,她目光移动,扫向酒吧里各形各色的人们,突然觉得他们很幸福,自己也希望像他们一样,尽情享受,忘记一切忧愁,可惜,她的理智终究是清醒的,她记得上次的事故,不敢贪杯,再喝完一杯之后,结账出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