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242

  女人的泪一滴就醉,男人的心一揉就碎;爱也累,恨也累,不爱不恨没滋味。不要说你错,不要说我对,恩恩怨怨,没有是与非。人生这个谜……几人能猜对?爱情这杯酒,谁喝都得醉!
  **
  龙尧宸出了房间,月光下的昏暗屋子里只留下了他残留的气息以及浓浓的悲伤。刑越恭候在外面,看着龙尧宸出来微微躬身,龙尧宸将手里的盒子递给他,淡淡说道:“处理了。”
  刑越余光瞟了下夏以沫的房间,接过:“是!”见龙尧宸往书房而去,他也跟了上前,“宸少,夏志航返回来的飞机已经准备好了,现在……”
  “让他回来吧!”龙尧宸声音很淡,“他身体不行了,总是要让沫沫见一面的,何况夏宇毕竟是他儿子,临时了,总是要给他点儿慰藉的。”
  刑越应声,面前的人还那点儿有曾经那冷血的随时结束一个人的生命?如今的宸少,心里有了牵挂,就连心都软了几分。
  夜幕在一天的沉重里悄悄划过时间的长河,明媚的晨光将新的一天渲染的希望十足,湛蓝的天空明亮的一尘不染,可就算如此,依旧改变不了人们内心里潜藏的黑暗。
  “嗯……咝……”轻轻的嘤咛声过后伴随的是痛楚的倒吸声,夏以沫困难的拧着眉缓缓睁开眼睛,房间的大片阳光将所有物品镀上了一层金色,她胳膊轻动,吃痛的顿时又拧了眉,自喃一声:“好痛!”
  夏以沫缓和了下后起身,看向自己的左胳膊处,并没有异样,可是,皮下组织却有种被什么东西抵住的感觉,一动就疼,却什么也看不出。
  夏以沫紧紧的皱着眉端详着自己的胳膊,却怎么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直到看到一个针眼,她先是愣了愣,随即想起昨天晚上她的胳膊好像猛然一痛,她想要挣开眼睛看看,却被梦魇着怎么都醒不过来,当时……好像还有什么东西让她不想醒来……她不自觉的抬手抚摸了下自己的唇瓣,心里有着一样的感觉到处流窜。
  眸光猛然一愣,夏以沫翻开被子就趿着拖鞋出了卧室,她先是往楼下看去,果然,龙尧宸正在楼下吃早餐,她想都没有想的就下了楼冲到他的面前,咬牙问道:“龙尧宸,你对我做了什么?”
  龙尧宸的视线依旧落在财经报上,他随意的端起一旁的牛奶喝了口,根本没有打算理会夏以沫。
  “龙尧宸,”夏以沫将自己被打了针的胳膊放到龙尧宸跟前,“你是不是给我注射了什么?”语气里有着愤怒的惊恐,她瞪着眼睛狠狠的看着面前淡漠的男人。
  龙尧宸只是轻倪了眼伸到视线一边的胳膊,圆润的肌肤上那几乎看不见的针眼他一下子就找到,那是他亲手打下的。
  龙尧宸拉回视线,将报纸“哗哗”的折上后随意的放到一边,随后优的就像贵公子一般擦拭了下嘴,起身,拿过一旁刑越递过来的西装外套,边穿边往外走去……从头到尾,竟是一点儿都没有想理会夏以沫的意思。
  “龙尧宸!”夏以沫气愤的大吼一声,然后就追了上前,刑越想要上前阻止,却被龙尧宸一个不经意的眸光制止,夏以沫就这样一把抓住了龙尧宸的衣袖,“你到底给我注射了什么?”
  龙尧宸停下了脚步,他微微偏头看着夏以沫那就像小野猫一样的抓狂表情,心微微沉了下,他制止刑越,到底是存了什么奢求?这个女人,从来就不信任他,在她的眼里,他就像个恶魔一样,她弃如敝履。
  “你认为我给你注射了什么?”龙尧宸眸光淡淡的,语气却冷的将透过玻璃窗射进来的阳光都驱散了,看着夏以沫眸底那隐隐的光芒,他心里一痛,随即嗤嘲的说道,“就像你猜的,我是给你是注射的毒物……”夏以沫微张了小嘴的看着他,他的心就像被毒刺蛰到,“夏以沫,不要试图离开,除非我不要了,懂吗?我会让你明白,四年前你没有我的允许就离开,是一个多么愚蠢的行为。”
  龙尧宸忍着那几乎让他窒息的痛强硬的抽出衣袖,无情的转身,就在转身那刻,他眼角瞥到了夏以沫空洞滑落的泪,那一刻,他心痛如绞。
  刑越轻倪了眼夏以沫,内心沉沉一叹,跟着龙尧宸离开了,看着前面大步流星,脚步稳健的龙尧宸的背影,刑越的心情沉重的不得了。他不自觉的回看一眼,透过偌大的落地窗,他能够看到夏以沫还站在那里,神情呆滞,甚至,他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死灰般的绝望。
  回头,龙尧宸已经上了车,他快步走去也上了车,当车滑出别墅的那刻,他不经意的轻倪了眼后视镜,只是那一眼,他看到龙尧宸偏头看着别墅时,眸底闪过的那一抹痛楚。
  明明是保护却要伤害……如今,也只能希冀龙岛那边的事情快点儿解决,议会能够顺利的进行了。
  车消失在了视线范围,夏以沫还在那里站着一动不动,阳光打在她的身上,透出的不是暖意,而是悲伤的绝望。
  海月站在厨房门口,手里还拿着一个装着三明治的盘子和一杯橙汁,她看着站在那边的夏以沫,突然嘴角透着冷嗤的笑。不过就是妈没有时间,她自己过来弄一份早餐,刚刚做好就见宸少下来,正思忖着要不要等他走了再出去的时候就见夏以沫冲了下来,而她,听到这样一个秘密!
  夏以沫拖着颓废的身体缓缓上了楼,她呆滞而茫然的洗漱,想要换衣服,打开更衣室,里面她的衣服一件都没有,挂的满满当当的都是乐乐的衣服,这些,都是抚养权判决后,龙尧宸为乐乐购置的,相比以前的生活,已经到了奢华的程度,这里的任何一件,都是顶级配置。
  手轻轻滑过衣服,这里大部分乐乐都没有穿过,吊牌都没有拿掉……眼睛猛地一红,鼻子酸的不得了,她垂眸想要掩饰,却发现此刻屋内就她一个人。
  眸光触及胳膊,就算看不清针眼,可是,夏以沫的身体却颤抖着,她不知道龙尧宸是骗她的还是真的为了防止她离开……可是,这个是毒物,是毒物,他怎么可以给她注射毒物?!
  夏以沫的身体慢慢无力的蹲下,她抱着膝盖将脸埋在了臂弯里呜咽的哭了起来……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怎么可以……
  *
  中心展览馆。
  海月在为画展的事情忙碌着,如今的她可以说也是小有成就的现代派画家,她以大胆的画风,天马行空的思维在这个圈里渐渐打开了知名度,这次,是她真正意义的大型画展,是一个不需要龙尧宸支持,她自己拉了赞助的画展。
  “对不起,画展还没有开始……”助理小柳刚刚说完,突然反应过来,这边还没有开放,“咦,你是怎么进来的?”
  海月回头,看到有些邪魅的斜倚在门口的男人,一身随意的休闲装,细碎的短发带着微微的自来卷,唇轻阖,一双眸子慵懒的看着自己,她看着他淡淡一笑,说道:“小柳,我朋友!”
  “哦,海姐!”小柳继续去忙了。
  海月迎了上前,上下打量了下男人,挑眉说道:“这么大刺刺的出现,就不怕被人发现?”
  “我怕什么?”男人轻笑,“你都不怕,我还怕?”
  海月耸耸肩,“进来吧!”二人一起到了临时办公室,海月问道,“咖啡?”
  “你冲什么我都喜欢……”男人从身后将海月抱住,鼻间在海月的脖颈里轻蹭着,由于是夏天,海月只是穿了一件一字肩的及膝连衣裙,男人埋在她的脖颈间,嗅着她的体香,眸光所及之处是那微凸的锁骨和那隐隐若见的诱人沟壑。
  “别闹了,这里是展览厅。”海月挣扎了下,男人放开她,却也只是将她的身体扳正,轻轻抵在桌沿上。
  男人依旧亲密的汲取着海月身上的气息,鼻间总是不经意的蹭过海月的肌肤,海月敏感的神经顿时被他撩拨的紧绷了起来,就听男人有些微哑的声音传来,“这么敏感?你这个小妖精,我是多久没有满足你了……”
  “少洹,别闹了。”海月的声音明显的噙着亲密的娇嗔,“你来这里不会就想看我为你着迷吧?”
  “本来不是……”段少洹轻笑,唇滑过海月性感的锁骨,“可是,这会儿却是了……”
  段少洹眸底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他轻轻撩拨着海月,海月却大胆主动的圈上了他的胳膊,加深了这个吻……
  一场酣甜的运动让两个人得到了无限的满足,段少洹亲密的说道:“就只有你这个小妖精能这样让我舒服……”他穿戴好后浅啄着海月的眉心、鼻间、唇瓣,“等这次事情完了后,你就和我回龙岛,嗯?”
  海月一脸的娇羞,心里开心,却娇嗔的说道:“这句话你对很多女人说过吧?”
  “是,你怎么知道?”
  “你……”
  “骗你的!”段少洹轻点了下海月的唇,“有哪个女人可以向你一样又能帮助我,床上功夫又厉害?”
  “段少洹……”海月故装生气,段少洹浅笑了下,她冷哼一声,随即推开他,“这两天看,宸少应该是报复夏以沫,我估计你们想要用她来威胁宸少的计划不一定成功。”
  “哦?”段少洹一听,微微蹙眉,“难道真的不是装的?”
  海月将自己整理好,方才因为激情而充满了亲密的面色渐渐退去,“看样子不是,如果是假的,没有道理在别墅里也这样,毕竟,别墅里不是谁都可以进去的。”就算外表看着普通,但是,海月可以保证,不相关的人,绝对不可能潜伏的到别墅四周十米之内。
  段少洹抽出烟点燃,还没有抽就被海月拿掉摁灭,传来她清淡的声音,“这里禁止吸烟。”
  “我都没有例外?”段少洹见海月瞪自己一眼,笑了笑,随即说道,“目前来看,不管龙尧宸还是龙天霖都应该相信了颜若晞那天去餐厅只是为了陷害龙梓熠,并不是和我们见面,宸少送走龙梓熠,也符合他的作风……”垂眸微沉吟,“你随时注意别墅的情况,我看看那边情况怎么样了再做决定。”
  海月一听,眸底有着不舍,段少洹狠狠的吻了她一会儿,方才低声柔柔的安抚,“海月,成败就这一次的,上学的时候你就知道我的抱负,我不甘居于国会,我要成为龙岛的统治者,懂吗?”见海月微微点头,他继续说道,“这么多年你在龙尧宸那边,故意装出一副暗恋他的样子,不是也就为了等今天?”
  “少洹,”海月微微皱眉,“我心里不安,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事情会有变……”她在龙尧宸身边最是清楚那个男人,如果万一失败……她真的不敢想象。
  “放心吧,不是失败!”段少洹安抚,“老头布置十几年,不会允许失败,嗯?”
  海月点头,带着满心的惆怅看着段少洹离开了。
  段少洹出了展览馆就从一旁的小道去了后面的仓库,看看左右没有人,他利落的翻了墙出去,神不知鬼不觉的上了突然路过的车上。
  “少爷!”萧森说话,“老爷让你回个电话。”
  “嗯!”段少洹拨了老头的电话,待一接通,就将刚刚从海月那边得来的消息说了一遍。
  “在观察几天吧……”电话里传来透着岁月痕迹的声音,“你对那个海月动心了?”
  他进去的时间太长,长的可以解决很多事情。
  段少洹轻勾了唇角,眸光噙着冰冷,“女人对我来说,只要有利用价值我都会动心!”
  “你把握好分寸就好。”
  电话挂断,车已经将展览中心抛的看不见。段少洹侧头看向车窗外,马路边的槐树已经开花了,一串串白色的花朵就像诱人的果实,在阳光下散发着独有的魅力。
  这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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