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九章 我走了,您呢
“没什么,你要是冷静点梳理一下,这个世界创造者做事的逻辑就放在你的面前。”
“是,我没有你冷静,你这个怪物。”
“怪物……”晨星沉默片刻,“这个形容很正确,我是你内心释放出的怪物,你会明白的。”
“行了行了!你刚才说什么创造者的行为逻辑,说清楚点。”
“它留着我们,无视我们携带的病毒,以及我们拥有的第五栏外挂技能。一步步的退让,说明它能从我们身上得到更多,我们身上有值得它所看重的东西。”
吴桐眉头一皱,在他看来,晨星这话说的跟没说一样,理清逻辑又能怎样,还是求不到结果。谁他妈的知道系统从他们身上能得到什么吊东西,吴桐想破头都不明白,他有什么优点值得系统关注。
“兄弟……我呸,还真找不到合适的词来称呼你,总之你表达的观点没有任何卵用。”
“我们可以试验,如果我们能完好无损的回去,以后你多让我出来几次,多让我打乱系统的节奏,给它产生大量无用的数据。”
这样瞎搞一次两次,对方或许不会在意,那就多来几次,来个十次八次的,让无用的杂乱数据多到被系统检测到,用这种方式向权限者表达他们的诉求。
吴桐嗤笑一声,“白痴,你觉得这样做,系统会搭理你?你算什么东西。”
晨星神色平淡,永远看不出喜怒,因为他没有喜怒,“会的,权限者迁就我们,他关注着我们,只要我们有刻意的举动让他察觉到……让他察觉到。”
吴桐沉默片刻,“不知道结果的试探,我们俩的思维方式真的像。不管会得到怎样的回馈,该做出的尝试一定要做出来。”
“因为我……”
“啊~行了行了!我知道你的存在脱胎于我的意志,不用时时提醒我,你看我像是对这感兴趣的样子吗。”吴桐顿了顿,在对方要开口之前抢白,“这不是问话!不用回答我!”
晨星在强光笼罩的范围内转了几圈,他们的可移动范围极小,大概就是方圆两米这样。
吴桐盘腿坐在中心,手托腮很颓废的样子,晨星就这么绕着他转悠,一圈又一圈,一圈又一圈,转的他眼晕。
“你能不能被转悠了,你看个屁啊!又不能找到路出去,伸脖子探头看得跟真的一样,真是绝了。”
“我好像记得什么……”
“你的记忆全都是从我这偷去的,你自己的记忆少得可怜。”
“不,就是我的记忆,是一个个串起来的噩梦,噩梦的起点就是黑暗。”
吴桐若有所思,想当初他刚在游戏世界的时候,也会经常做噩梦,梦境非常真实!虽然他没有留存在记忆长廊里,但因为记得太深,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几个光怪陆离的梦。
后来,做噩梦的次数大大减少,禹潇潇觉得是医生的功劳,而吴桐知道那其实是禹潇潇的功劳,她出现给吴桐带来的温情,在某种意义上填补了吴桐的需求。
晨星靠近强光的笼罩范围边缘,尝试着像吴桐那样伸手出去。
“卧槽!别动手!会被电!”吴桐失声惊叫,他蹭的跳起来往前扑,打算把不知好歹的晨星拽回来,他按住对方肩膀了,可对方的手也伸进了黑暗中。
两个一模一样的家伙同时盯着那只陷在如墨黑暗中的手腕,吴桐默默的松开手往后退,“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不知道,似乎我可以进去。”晨星如实回答,他不会撒谎的,他没有这个功能。
吴桐小心翼翼的说,“把手缩回来,慢慢往后退。”
“我想进去看看,或许会有答案。”
“晨星!别进去。”吴桐紧盯着对方的眼睛,语气无比严肃!
晨星把手再往前伸,黑暗吞没到他的手肘,还是没有电疗,“你拦不住我。”
他的身体往前一沉,大活人突然从吴桐的视线中消失,强光边界的黑暗是如此的浓,真的如膏如脂一般,粘稠涌动在强光边缘。
吴桐感觉是这道强光将一团黑墨水从中间撑开,给了他一点栖身之处,反之亦然,黑色的墨水无时无刻不想把强光压垮,把光照范围内的人吞噬……
晨星了无生息的消失在黑暗中,吴桐心中忽的空了一块,他感觉自己有一部分被剥离出去,与他进行了割断。
他无法感觉到晨星所感觉的,这时候就算他把自己的脸抽成猪头,晨星都不会有感应。
吴桐顿时慌乱起来,他可不想一个人被留在这个鬼地方!已经被电疗两次的吴桐,实在是不想尝试被电击的滋味,疼到不是太疼,就是那种心脏被人攥着蹂躏,每一秒都像是活着最后一秒的感觉让他竭力规避再次被电击。
‘妈的!反正电不死,难受就难受吧!’
吴桐闭上眼睛往黑暗中一头扎进去,他以为自己会感受到有一层冰凉的东西从自己皮肤上划过去,然后就可以进入黑暗中,有可能黑暗的另一边是伪装起来的大千世界也不一定!
可惜他刚刚起步,系统检测到他要逃离,这次连警告都没有,一阵电光闪过,吴桐惨叫着摔了个狗吃屎,右手差一点就能触到黑暗。
‘麻蛋……’吴桐趴在地上哆嗦一阵,抱有侥幸心理的缓缓往前探手,结果又是一阵电……
方星在矿山最底层搜刮物资,这鬼地方在他看来穷得很,连把满配步枪都凑不出来,他想去p港打劫有钱人,就像吴桐经常做的那样。
一回头遥望禹潇潇远在矿山山巅站着不动,似乎在发呆,她离方星远的只剩下一个小点,他用三倍镜去往,那女人背对着他,也在眺望远处。
方星在小队语音中说道,“下面搜完了,我们去东边野区?”
“……啊?好我知道了。”禹潇潇明显心不在焉,她还在担心吴桐的状况,毕竟在大庭广众下活生生的没了,换做谁都不能完全把这件事压在心底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