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两个跟踪狂
“那好吧，我们先打三排娱乐，看你先回来还是李哥先醒酒。”
吴桐笑着点头，他推开门出去，关门声响起的同时，李寒从卧室出来了。
他还犯着恶心，强忍着眩晕感和呕吐感，他避开毛大明等人的视线悄然出门去。
关门声再次响起，毛大明听到声音回头看，眉头一皱，心想吴桐不是刚刚出去了么，难道是听错了？
侧过头再看他们的卧室，房门紧闭，李寒应该在毛大明的房间里休息。
毛大明耸耸肩，在队友的催促下回身点击开始游戏。
半个多小时后，吴桐面无表情的坐在地铁上玩手机，和大部分行走在忙碌都市中的人一样麻木，看似热热闹闹，实则每个人都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李寒在初夏的天气穿着带兜帽的衣服，蒙着帽子靠在门边，正好能用眼角余光盯住吴桐，后者又看不见他。
这孙子一身的酒气，加上在初夏穿这种奇葩衣服，旁边的人刻意与他保证一定的距离，他只好紧贴着门，好让自己不那么显眼。
到站之后，吴桐收回盯着手机的目光，起身下车，自始至终没有往李寒那里看一眼。
李寒跟着他下车，从同一个楼梯上去，跟他保持着十米左右的距离。
他了解吴桐这个人，不是那种走在路上喜欢东看西看的好奇宝宝，除非旁边的广告墙上有穿着暴露的美女，否则吴桐会一直目视前方不紧不缓的走着，更不会抽疯似的回头看一眼身后。
所以他跟踪的步伐非常从容，一路跟到市中心的一栋大厦内，李寒别在门口等了片刻，侧耳听到电梯叮的一声，确定吴桐进电梯上去了，他才走进去。
李寒站在前后四个电梯边，面前两个只停单数楼层，后面只停双数楼层。
由于有转角遮挡视线，他不知道吴桐进了哪个电梯。他在墙上的标签格上寻找心理诊所或者类似的字眼，标签格是一块钉在墙面上的格板。
在这栋大厦内的公司，餐厅或者是其他机构，都会在标签格上按照楼层顺序插入自己的铭牌。
李寒一眼看到19层和21层的酒吧，29层的餐厅等等……
单数楼层扫了一遍，没找到心理诊所，转身在另一边继续找，手指顺着层数往上快速挪动。
经过22层的时候突然停住，缓缓下滑至18层。
这层楼的铭牌标签是很简朴的黄铜板，虽然经过抛光，但是时间长了，氧化导致表明不够光洁。
铜板上的字不是某某诊所，而是‘dr. smith's office’，史密斯医生的办公室。
李寒眼前一亮，‘就是她了！’
找到目标之后，他没有立刻上楼，而是在一楼厕所门口默默的等待。
他能从镜子的反光看到走廊另一侧的大厦门口，如果吴桐离开，他一眼就能瞧见。
大概等了二十多分钟吧，他被来来往往上厕所的人当成神经病看，人人都离他有一米的距离，那一身挥之不去的宿醉酒气……熏脑子还辣眼睛！
终于！吴桐出现了！
他手里拿着一份档案袋，径直离开大厦。
李寒松了口气摘掉兜帽，准备上楼去找dr. smith聊聊。
“李寒？！你怎么在这！？”
“九歌！”他抬头看见从女厕所走出来的九歌，失声惊呼，一下子就懵了！
两个人的神态一模一样！
惊愕！不解！难以置信！
九歌眉头微蹙，沉思片刻指着他鼻子大叫，“你是跟踪吴桐过来的对不对！”
“淦！你这是自爆！你也是跟踪他过来的！快说！你怎么知道他刚走，女厕所被你开了偷窥孔？”
李寒伸长脖子往女厕所里张望，里面出来的工作女郎惊叫着大喊抓变态。
九歌连忙把这孙子拽走，两人一阵疾跑到大厦外面的小花园里……
“别拐弯抹角的，我承认我是跟踪桐子来的，我关心他的身体状况，想找他的医生聊聊……提供一点从我角度出发的信息给医生参考。”李寒说的理直气壮，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可是他的小眼睛给人一种很奸诈的感觉，尤其是脸上带笑的时候，畏畏缩缩的感觉尤甚！
九歌将信将疑，“我跟你一样，也是有信息提供给他的医生。”
她说的是真话，在上一局的小地图测试局最后，吴桐第二人格的行为举止很奇怪，非常的奇怪！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有意帮九歌清理掉敌人，帮她吃鸡，打掉除她之外所有跑电的人之后，自己被电墙吞噬并电死。
后来她仔细琢磨着复盘，发现吴桐有机会把她也打死，而且是在顾及情面的出发点之上，让她活着出去，还能打死她让自己吃鸡。
可是吴桐偏偏没有这么做！具有强烈目的性，一切都是为了杀人为了赢的第二人格，居然会把到嘴边的鸡送出去？
为了什么？还人情？
九歌想不出有其他的可能，所以她认为吴桐的第二人格虽然大部分之间都在沉睡，但实际上他才是洞晓一切的人格，他知道吴桐知道的一切。
而吴桐本身不知道第二人格出现后发生的事情……
这一点对史密斯医生来说肯定很重要，九歌来魔都的要紧事便是汇报消息。
但她没有自己的心思么……
李寒听了她的话之后若有所思的说，“桐子身上有很多秘密都瞒着我们，从优先级来说的话，他自己知晓全部，禹潇潇知道大半，你我只知道一部分……你知道这孙子有第五个技能栏，外挂技能吗？”
“外……外挂技能？你给我说详细点！”
他们俩用信息交换信息的方式进行了一场公平交易，最后李寒总结道，“既然你就是这点事，那你回去吧，我把你观察的信息跟医生讲一下就行了……放心，我会编个故事，就算我想说游戏世界的事情，系统也不让我说。”
九歌犹犹豫豫的磨蹭，显然不想走，她更想在吴桐离开之后上去找到史密斯医生谈谈，具体谈什么，她不想跟李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