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3章 浓雾与龙
“浓雾已经笼罩超过24个小时了？不可能！到现在为止应该才过了不到三个小时！”说这话的时候，伽马是瞪大了眼睛的。出于对自己生物钟的自信，他是绝对不会相信这种言论的。毕竟这一次，浓雾笼罩的时间感觉也就比他上一次经历浓雾的时间长了那么一丁点而已！
等到他说完这话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周围的人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他，不过没有人鄙夷，毕竟伽马的这个反应才是正常刚刚进入索伦加遇到浓雾的人的反应。
“这雾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它不仅可以改变你的空间感知，也可以改变你的时间感知，就在你在浓雾里面徘徊的时候，其实已经过去了一天的时间……”老诺德说着，从自己的怀中摸出来一块怀表——这是一块借鉴了矮人工艺的机械怀表，也只有这种纯机械的东西才会如实的反应时间流失。
而伽马看到，自己的视线中，那个怀表的秒针正以一种突破天际的速度转动着。伽马甚至感觉如果将这怀表放大数倍后，那秒针转动带动的气流可能将自己吹飞！
“这……”伽马长长的叹了口气。“特么到底是什么情况？！”
现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已经完全超过了他过去几十年经历过的！
“我们……也不知道……”老者苦笑了一声，看向自己周围的同伴。“我们只能猜测某个强大的存在闯入了索伦加，他用浓雾封锁了英灵殿中大人物们的视野，在浓雾中呈凶……”
“大人物们……”伽马低声呢喃着。“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像是在回应伽马的疑惑，就在他的问题说出口不久，在索亚以及几个长者们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时候，一个吼声传入了众人的耳中。
“那是什么？”虽然他们没有听过这个声音，但是这个声音中蕴含的庞大力量已经让他们炸开了锅。
“那是什么强大的野兽吗？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出现在索伦加？！”
“不！这个声音……是吐目！是龙语！我生前在朝圣的时候听灰胡子们使用过！”能够进入索伦加的都不是什么庸人，其中有一些甚至是上过霍斯加高峰修道院的，他们自然是听出了这声音到底是什么。
“难道是某个强大的诺德前辈在和雾气中的某些生物战斗吗？”
“不……即便是灰胡子，好像在使用吐目的时候也没办法制造出这么大的声响……”
被这吼声一震，底下的诺德战士们虽然没有慌乱，但还是窃窃私语了起来。他们生活的年代大多都是巨龙消失后的年代，他们的一生都没有见过巨龙，这个时候也自然分辨不出这声音的来历。
当然，一个人除外——那就是伽马。他可是见过巨龙，也听过巨龙的吼叫的！刚刚这个声音，压根不是什么人类可以发出的声音，那就是巨龙的吼声！该死！这里可是索伦加啊！巨龙怎么可能进入索伦加？！
如果伽马还是肉体凡胎的话，或许此刻已经脸色苍白，可惜的是现在他这一具通过索伦加的力量凝聚出来的身体显然没有那个机制。众人只能看到他发呆，却看不到他面色的改变。
“那是……巨龙！”
终于，伽马的嘴唇颤抖了一下，缓缓出声。
这声音在众人的议论中细弱蚊蝇，被很快的淹没。外面就是浓雾，出去以后很有可能就完全迷失了自己，所以这个时候这些个诺德人也只能是在这里讨论解决办法，而不是去声音来源地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许等到雾散了后，他们会去，但是绝对不是现在。诺德人的勇敢并不是作死式的鲁莽。
虽然伽马的声音很小，并且因为新来的缘故，没有多少人注意。不过还是有人关照着他的，比如他曾经的手下，乌弗里克的亲卫队长，索亚。
“什么？伽马大人您刚刚说什么？您知道那发出声音的到底是什么？”索亚看着伽马，张大了嘴。他怀疑自己刚刚出现幻听了，所以又问了伽马一遍。这一问的声音终于是把众人的注意里给吸引了过来。
“我说……那是巨龙！存在于传说中的巨龙！”伽马看着已经安静下来的众人，又把自己刚刚说的话大声的重复了一遍。
他很希望面前这些家伙会相信他的话，并且提前做好战斗的准备。不过内心深处，他却感觉或许自己的话并不能取得面前这些一辈子没有见过巨龙的家伙们的信任。就好像自己当初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样。
果然，在伽马话刚刚说出口不久，一个调侃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啊……你该不会说是独眼奥拉夫吧？他的那条巨龙的确很骇人的……听说他现在也在英灵殿里？”
该死的奥拉夫，该死的火烧奥拉夫节！伽马有史以来第一次生出了想要把一个死后被批斗了无数次遗臭万年的人再按到地上揍一顿的冲动。
“我说的是真的，那是巨龙！是……”
“哦，我的兄弟，这里是伟大的索伦加，就算有巨龙也无法进入这里的……”又是一个声音打断了伽马的话。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是事实就是如此！就在我生时，天际出现了本该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巨龙！几大领地联手，再加上龙裔的作用下我们才将那巨龙的首领给杀死！余下的巨龙也全部被世界之吼的先驱管束了起来！我可以用我的命保证那就是巨龙！”
“用你的命保证吗？”一个面相粗犷的诺德汉子盯着伽马半天，终于是憋不住笑了出来，这笑也引起了周围人的附合。
什么情况？这些该死的家伙，啊不对，这些死东西是在嘲笑自己吗？天际和索伦加的差别还是有的，比如说很多的梗在索伦加是独有的。
“大人……用命保证是索伦加最不可靠的誓言……毕竟这里是英灵的聚集地……”索亚实在不忍心看昔日的上司出丑，低声解释道：“所以这在我们之中经常作为一个逗笑的梗出现……”
梗？沃特法克？！
“这群该死的诺德人完全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伽马终于是放弃了继续劝说这些该死的诺德人的想法，在低声咒骂的同时好像也把自己一并捎带进去了。记得自己生前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好像也是这个样子吧？
“吼！”又是一声剧烈的吼声，这吼声比上一次更大，或者说……更近了！
天空中传来一阵阵呼呼声，好像是有人拿巨大的扇子在空中扇着，卷着这浓雾四处乱滚。借着这浓雾的短暂消散，终于有眼尖的人看到了空中的巨大黑影。
“那是什么？！”有人问。
“那……不会……不会真的是……”有人已经把目光重新投向了面前的这个头带狼盔的男子。
“塔洛斯在上……”有的人则是惊讶的出声，他已经看到了那天空中飞行过去生物狰狞的鳞片，巨大的肉翅还有猩红的眼睛！
伽马此时心底已经是一片冰凉。
果然，那是巨龙……而且不是一般的巨龙，是那条本来应该已经死亡的巨龙！奥杜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