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老蒙
“长官，萨尔那加神器奏效了，虫群失去了控制，失去刀锋女王的掌控它们变成了真正的野兽。异虫的进攻变得毫无策略可言，坏消息是它们更不要命了。”
“我们彻底地失去了十一艘战列巡洋舰，舰队附属的侦察舰、支援舰和补给舰受损严重，几乎所有的运兵船都空了。我正在部署运输船船接回登陆部队。”
布塞法洛斯号装饰华丽的有如宫殿的舰桥上，舰长埃弗雷德·沃恩正向瓦伦里安汇报战况。
瓦伦里安则坐在观察窗旁边，在注视着战场的同时享受美味巧克力和波特红酒，但他的内心并不如其表面上的那样平静。实际上一开始战局就与他的预想截然不同，星灵的支援成了这场战斗是否能够成功的关键。黑暗执政官欧雷加直接出现在战场上，制伏并且带走了凯瑞甘。
在瓦伦里安的计划，无论过程如何，凯瑞甘最终应该被掌握在他的手里。他曾与欧雷加约定共同研究刀锋女王，可主动权已经不在他的手里了，欧雷加会不会遵守诺言还是个未知数。
欧雷加与他的盟约其实很脆弱，瓦伦里安在过去曾经不止一次地与欧雷加做对，在布莱西斯，他差点就干掉了这个臭名昭著的黑暗执政官。欧雷加是个狡诈恶毒的星灵，他完全可以在得到目的以后就把瓦伦里安抛弃，独享成果。人类的道德观无法约束星灵，况且背信弃义在毫无荣誉可言的人类之中再正常不过。
局势瞬息万变，即使准备周全，在心中和战争沙盘上演练无数遍，战况也很有可能与瓦伦里安的预想完全不同。
这场由瓦伦里安发起的远征从头到尾就是一场豪赌，若萨尔那加神器没有像纳鲁德博士那样发挥应有的效果，若雷诺和沃菲尔德没有坚持到神器启动，那么他就是亲手将三十多万帝国士兵推向地狱的人，更多更多的人将失去他们的父亲、丈夫和儿子。
他将证明自己是一个比阿克图尔斯更强的男人，一个绝对能继承帝位的继承人，或者被称为军事蠢货、妄想者、疯子。
瓦伦里安或许赌赢了，刀锋女王被击败了，unn会用把他的肖像画印几亿次个，电视台会花一个月的时间循环播放帝国军队痛扁异虫的画面，泰伦帝国各个执政行星的人们都将赞扬伟大英勇的王子，多尼·沃米里安能直接从病床上蹦起来载歌载舞。
不管怎么样，他的目的达到了。
可瓦伦里安还想得到更多的，比如刀锋女王是如何控制虫群的，她如何指挥数量庞大的异虫军队，怎样井然有序地把它们部署，以及母巢之战以后的四年里刀锋女王在银河系里一直寻找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与星灵超级母舰建立通讯链接，最高级别加密。”瓦伦里安说。
“正在执行……申请通过。”舰长说。
让瓦伦里安没有想到的是，全息屏幕上出现的正是黑暗执政官欧雷加，原本他担心黑暗帝国仅仅会安排一位执行官与自己交谈，或者压根不做任何回应。
“刀锋女王现在很虚弱，我得承认我们不太擅长治疗人类，现在我需要你们派遣一支拥有人类最尖端医疗技术的医疗小队到亚顿之矛上配合我们治疗凯瑞甘。”欧雷加冷酷威严的声音让瓦伦里安一个激灵，差点没蹦起来。
瓦伦里安简直高兴要命。
“当然，他们将会是我能找到的最棒的医生！”他很好地克制了自己激动的情绪，没有表现出来，“那么我的医疗部队何时能登上亚顿之矛。”
“就是现在。”欧雷加说完就切断通讯，显然不想再跟瓦伦里安多费口舌。
“都听到了吧，命令医疗小队立即出发。”瓦伦里安本想把凯瑞甘交给纳鲁德博士治疗，因为其是他所知道的最出色的异虫生理学大师，但现在这个计划就要泡汤了。
“他们即刻就会出发。”
但也许纳鲁德博士会很高兴到亚顿之矛上与欧雷加见上一面的，毕竟他对星灵的研究不比对异虫的差多少。
瓦伦里安正在考虑加深与星灵黑暗帝国的进一步合作，这很可能是一个与星灵建立联盟的契机，未来他们可以在科技和军事防御方面与他们建立友好合作关系。
虽然他也不知道人类的科技对星灵能有什么吸引力。
“检测到帝国舰队的跃迁信号。”忽然虚拟投影屏上出现了许多绿色的三角形光点，而异虫和星灵分别为红色和蓝色，光点的形状也各不相同，绿点表面那些正是己方舰队。
“确认该舰队番号，旗舰舰名。”沃恩说。
“正在对比信息库数据，泰伦帝国第一舰队，旗舰戈尔贡级战列巡洋舰白星号。”机械副官回答说。
“父亲……”瓦伦里安瞪大了眼睛，他从未想过自己的父亲会在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
白星号的名字来自于泰伦帝国的元首，阿克图尔斯名字原本的意思就是牧夫座最亮的那颗星星，阿尔法星。白星号跃迁而至，就代表着帝国元首来到了战场。
阿克图尔斯早已知道自己的儿子带走了半支帝国舰队，他没有干等着瓦伦里安给自己带来坏消息或者好消息，而是一直隐藏在查尔附近，坐视他儿子的舰队与异虫火拼，毫无风险地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元首从不相信命运，他相信事情的任何发展都取决于做或者不做，阿克图尔斯是狠厉果断的皇帝，而命运是怯懦者为逃避所寻找的借口，如果真有命运这种东西，那也是人开辟出来的，也只配跟着他的旋律而起舞。
“儿子，我想你的手中有我想要的东西。”阿克图尔斯的脸上洋溢着他一贯的假笑，被他欺骗的人往往会以为他心系所有泰伦人类的疾苦，是世界上最正直无私的君王。
“她不在我这儿。”瓦伦里安平复内心的震荡以后露出阴谋得逞的笑容，好像他早已经知道父亲的计划。
“而你知道她在哪儿，不论凯瑞甘现在变成什么样子，她永远都是一个杀人如麻的恶魔。这个贱人，无论是幽灵还是异虫，不管什么时候她都是一条疯狗，她见人就杀。或许你不愿意杀死一个没有抵抗能力的人，那么就交给我来做，让你的父亲来干脏活。”蒙斯克浓密的深棕色眉毛拧成一团。
“然后我就会向全星系宣布是我们杀死了刀锋女王，彻底地、一劳永逸地解除了异虫的威胁。”
“您说的很有道理，可刀锋女王不在我这里，不在我控制的任何一艘飞船上。现在她正在那艘星灵母舰上，我刚刚得知它名叫亚顿之矛，它是一个强大的星灵帝国的旗舰。”瓦伦里安说。
“而我们会通过对刀锋女王的研究得知如何消灭或者掌控虫群的方法，父亲，虫群迟早会找到一位新的刀锋女王，虫群主宰以后脑虫曾尝试融合成新主宰来代替它，新主宰死后它们又找到了凯瑞甘……”
“够了，如果不能处死她，异虫找到新主人的时间就足够帝国毁灭十几次了，你太心慈手软了。听起来你跟那些星灵有一些交易，让我直接与他们通讯！”阿克图尔斯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一只暴怒的狮子。
“父亲，凯瑞甘是救世的关键，我在研究萨尔那加时得到了某种预言的启示，萨尔那加人，我们的造物主就要回来了，他们的回归也带来了宇宙的末日。凯瑞甘不能死！”瓦伦里安急切地说。
阿克图尔斯仔仔细细地审视着瓦伦里安，像是重新认识了自己的儿子一样。
“你特么的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