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点后悔了,这么坦诚干什么,脑子磕坏了

  寒夜里,他一身冷气抵达家中,在楼下和岳父岳母两人聊了几句,又去皓皓房里看了一眼,这才回到自己的卧室。
  孟晞站在那里冲他笑,他关门,一手拉下了领带,边往里走边说,“外头很冷,你白天有没有出门?”
  “下午跟我妈和皓皓出去逛了会儿街,买了些小孩子的东西。”襞
  孟晞过去挽着他,男人一听这事儿就笑了,“会不会太积极?这才两个月?”
  “我积极一点你不开心吗?”
  孟晞伸手戳他的胸,项默森抓住了她调皮的手,低头吻她的手背,然后挪到了唇上,轻轻的咬她一下,“嗯,开心。”
  他去更衣室拿睡衣,然后去洗澡,走到浴室门口突然回头,很正经的问她,“我们小晞今晚还想不想吃糖?”
  孟晞僵了一下,几秒钟后抄起沙发上的靠枕朝他扔过去,“别太得寸进尺了你!”
  浴室门关上,里面传来男人闷闷的笑声,听着,像是心情很好竭。
  家里大小事已经解决了,想必他心里也轻松了不少。
  不过年终了,他公司的事务一定还有很多没有解决,孟晞知道,接下来的几天他不会过得轻松。
  想问他康雪融的事,思忖再三觉得暂时还是别问了。
  十几分钟后男人洗完了澡出来,没穿内库,睡衣敞开的,跟什么都没穿没两样。
  孟晞看他在屋里转来转去像是在找什么,便跟过去问,“你怎么了?”
  “腿根长了几颗疹子,痒死了,我记得这房里有一管湿疹膏。”
  男人边说边翻箱倒柜,顺手摸了下老婆的脸。
  孟晞帮着他找,一边说,“你把衣服扣起来好不好啊,你这样还不如不穿呢。”
  他在翻那个做工精细的五斗柜,头也没回,“我倒是想不穿,全身裸的你更不高兴了。”
  终于找到那管儿药膏,他笑着对孟晞说,“夫妻两个,你对我这么严格干什么,我露给你看,又没给别人看。”
  他坐在孟晞经常坐的那个贵妃榻上,腿张开,给自己涂药。
  他身材很好,毫无一丝赘肉,尽管很长一段时间忙得没时间健身了,孟晞还是能一眼看到他完美的人鱼线,性感得要死,尤其是胯~部那……
  她过去帮忙,坐在他旁边,从他手里拿过药膏,一边给他涂着,一边趁机问,“除了我,有几个人看过你啊?”
  项默森哪有这么蠢,要是这还没听出来这姑娘是在打探他的过去就百货这么多岁了,他回答得特别有技巧,“我算算,我妈,我姥姥,二姨,陈姐……”
  他在那里掰手指,孟晞停下手里动作,看他一眼。
  看样子是不会好好回答她了,她心里叹口气,算了。
  药膏凉悠悠的抹在他的皮肤上,也不知道是太凉了还是孟晞的指法太温柔,腿~间渐渐的就一柱擎天,怎么都下不去。
  他双手撑在身后,全神贯注盯着孟晞的动作,姑娘心思单纯,涂药就是涂药,管他是不是有了其他想法。
  “好了,自己去把内库穿起来,你看你像什么样子,老流.氓!”
  孟晞起身去放药膏,在他腿上狠狠拍了一掌,那地方立马就红了。
  项默森揉了揉,唇角挑起,心说真舍得打你老公!
  等她放好了东西转过身来,男人还是保持那个姿势不懂,双腿张得很开,懒懒的待在那里,瞧着她。
  从孟晞那个方向看去真是慵懒随性极了,觉得,这个男人无论什么样子都是好看的,也包括他现在每个正型。
  有些尴尬,索性她去帮他拿了内库过来,扔在他身上,“穿起来。”
  “不穿。”
  “爱穿不穿,我睡了。”
  品行多好的男人也都避免不了有一颗极度下.流的心,项默森正是如此,平时一副正人君子样是装的吧!
  孟晞上了床,没多久身后就凹下去一片,男人贴过来,随着那温度传递到她的皮肤上,屋子里也渐渐暗了。
  留了一点点的光亮,男人还想看她一会儿。
  在床上磨叽了好一阵,连哄带骗什么好听的都说了,男人求爱的时候真是想方设法哪句管用说哪句。
  项默森昨晚尝到了甜头,这会儿怀念那销~魂~蚀~骨的滋味,缠着孟晞在她耳边说着下.流话。
  孟晞觉得自己一个孕妇,不能这么惯着他,不到他难受极了迫不得已是不会满足他的,可她这么一说,男人立马耷拉着眼皮不看她了,在她身后及其可怜的说,“可不就是难受极了,可不就是迫不得已?”
  孟晞:“……”
  “你是多久没有解决了,简直索要无度!”
  “我有多久你不知道吗?”?男人坐起来,想要点根烟。
  实在又不行,孟晞一个孕妇要远离烟味,男人积郁在下腹不得发
  tang~泄的yu火烧得他浑身燥热,还不能抽烟,这感觉简直……孟晞突然转过身来,眨眨眼看他,“你算一下时间?”
  “需要算吗?就你住院之前好几天做过一次,一直到昨晚!”
  男人斜了她一眼,表示不满。很小家子气的表情。
  孟晞却笑了,过去靠在他的腿上,“要怎么才能喂饱你呀……”
  其实她心里想的才不是这个,看样子,项默森这中间是没有碰过女人的,从昨天开始她就一直观察他,怎么看都不像去偷了腥。
  孟晞觉得两个人之间不该再有猜忌,一对夫妻连信任都没有了,这日子还怎么过得下去?
  项默森靠着床头,一只手搂着孟晞的小身体,闭着眼睛,另一只手在抚慰自己需要的地方。
  孟晞枕着他的大腿,望着天花板问他,“项默森,你还从来没有称赞过我。”
  “哪方面?”男人睁了眼,低头看她。
  这话题来得突然,让他有些跟不上。
  “我的才华啊,比如,你有没有觉得我设计的珠宝很漂亮?虽然,我什么国际大奖都没有拿过。”
  “我对这方面不是很在行,但是你的设计我都看过,不浮躁,不花哨,不刻意迎合市场主流,有自己特有风格,”
  他评价得很中肯,捏她的脸,“不过和你父亲比起来确实生嫩了些,离大气还差很大距离。”
  孟晞点头,诚恳的接受他的说法,顿了顿,她又问,“那我给康雪融设计那条项链你见过吗?漂不漂亮?”
  “见过,感觉很适合她……哦对了。”
  提到康雪融,项默森觉得应该和孟晞坦白一件事。
  “怎么了?”
  “那天我生你的气,去喝酒了,碰到康雪融,后来我一个人回咱们别墅,大半夜的她也来了。”
  他说得不紧不慢,陈述的语气,撇了下唇,看孟晞。
  孟晞等着他说下文。
  “本来这事儿我觉得没必要告诉你,你们女人总是爱瞎想。”他说。
  “快说啦,烦不烦!”
  孟晞蹭他,他和她十指相扣,“她过来给我煮面,然后跟我说她要结婚了……”
  “然后呢?”
  “然后……然后你知道我心情不好,说了很难听的话,本来她都气得要走了,突然又倒回来……”
  “然后你俩发生关系了?”
  孟晞平静地问他,心却跳得很快,真怕他说是。
  项默森无奈的笑,摇头,“我要真和她有了什么,哪还有脸来见你!”
  长长地呼了口气,他继续说,“我是有那种念头,当时心里很烦,觉得,可以随便找哪个女人都行,没了你又不是不行……”
  孟晞安静的听着,只觉得心里发酸。
  知道那件事伤害他,却没想到伤得那么深……等等,怎么觉得这人有在装可怜讨便宜的嫌疑??果然,项默森低头看她,眼里星光闪烁一般,目光单纯得跟孩子似的,“我对你很忠诚,贼心贼胆儿都有了,可就是放不下你,老公这么爱你,怎么让你付出一点儿都跟我不情不愿的,棒棒糖多好吃……”
  孟晞坐起来了,坐在他腿上,单手掰着他的下巴跟审犯人似的,“项默森你还有理了,跟你结婚后尽管我还爱着……别人,我也都是忠于你的,从来就没想过要把自己给除了你之外的谁,你倒好了,有这种想法没做成还跑来邀功!”
  “没有的事,没邀功……”
  男人有点后悔了,这么坦诚干什么,脑子磕坏了!
  “你俩接吻了吗?”孟晞问。
  “……”
  “吻哪儿了?”
  “……”?“摸她了?她也摸你了?”
  孟晞骑在他身上,双手死死抓着他的睡衣,男人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她,就是不回答。
  “都摸哪儿了!!!”
  孟晞心里不是滋味,一边想问个所以然,一边又怕听他一番陈述之后只会更不舒坦,气得要命,手一松,拿了枕头就要下去。
  “小晞……”
  “别跟着我!”
  见她要去睡沙发,男人慌了,赤脚下去抱起她,“停,你停下,别瞎想了!”
  “放手!”
  “我要是真和她过分了我敢这么跟你明着说吗?!”
  项默森急了,手臂里搂着她细细两条腿儿,蹙眉道,“还没来得及干什么就把她推开了,为此我还说了好多sorry!”
  “你混蛋!”
  “是。”
  “你有那种想法就对不起我!”
  “是。”
  项默森停了一下,看她,“你不顾孩子安危给那谁献血也对不起我。”
  “……”
  孟晞哑口无言。
  “所以,我俩扯平了,我俩都坏,相互原谅你看成不成?”
  “不原谅。”
  “……”
  “这件事不原谅!说不原谅就不原谅!”
  “……”?项默森觉得这话好耳熟啊。
  孟晞双手挂在他脖子上,两人四目相对很久,终于,她手指抠了抠他的后颈,“喂,抱我去床上。”
  “嗯。”
  男人小心翼翼的把她抱去放下,自己在她身旁躺下,给她盖好被子,过了许久,他说,“我只喜欢和你做愛。”
  孟晞窝在被窝里不吭声,冷落他。
  万一真自己男人真被康雪融睡了,她找谁哭去?一想到项默森的脸,项默森的唇,项默森身上每一寸肌肤差一点都被康雪融吻了,她后怕得要死。
  项默森的喘~息,项默森的申吟,项默森做愛時流的汗水,项默森高chao時說的那句“乖乖宝贝儿老公全都给你”……这些所有的所有,都只能属于她!
  孟晞要疯了!
  从来都没想过被项默森之外的男人占有,就算曾几何时想到有可能和他的婚姻不能长久,那时候也都没想过要找下家,项默森这该死的,居然跟她不高兴了就要放纵自己!!
  再也不吃糖了!不吃了!
  项默森躺在她身后,得不到一点回应,跟求爱时一样,专拣好听的说。
  孕妇可不能真的生气,气坏了可不行。
  他倒也不后悔跟她坦诚,本来也就什么都没做,亲什么亲,直接把人推倒在沙发上,自己才刚坐上去,对着她突然就意识到自己脑袋发热了,康雪融靠过来要抱他,要寻找他的唇,他脾气也不好,顺手一推就把人推倒了。眼看她往后倒脑袋要摔在玻璃茶几上,赶紧伸手拉她,拉到她的衣服领子,手上劲儿太大,人倒是没倒下去,头发起码断了一大把……
  这会儿孟晞是真跟他来气了,男人安静的贴着她的背脊,了无睡意。
  明天回公司还有许多事要处理,今早又起得早,他必须得补眠了,可是孟晞这里跟他闹矛盾了,他睡得着才是见鬼了。
  他的手环在她腰上,小女人完全视他为空气。
  实在不行了,他钻进了她的睡裤,沿着她精致的股gou下去,摸到了他最爱的地方。
  孟晞喉间发出细微哼声,被他逮了个正着。
  “别再纠结了,我发誓以后再有这种念头我就……”
  “就怎么样?”
  孟晞转过了身来,很认真的望着他,项默森眨了下眼,“老婆你不是真要听我发毒誓?”
  “要。”
  “你说一个,我跟着念。”
  “听好了,我项默森以后要是再有心理出~轨的事发生,就让我以后每次碰女人都秒射!”
  “……”要不要这么狠,我到底是不是你老公?
  “念!”
  “我项默森以后要是再有心理出~轨的事发生,就让我以后每次碰女人都……”
  “念啊!”
  “秒射!”
  男人咬牙启齿说完最后两个字,双目猩红跟兽~性大发的狮子似的,“活到三十几岁,被人拿捏着短处逼发誓还是头一遭,你有种!”
  孟晞笑,蹭他,“怎么样,感觉好不好?”
  “好。”
  他也笑,眸中晦暗不明,抚着她的小嘴儿,“让我塞一次,更好!”
  孟晞推开他的手,“别做梦了,以后都给你取消!”
  ………………
  ………………
  晚上十一点,许仁川处理完公务从书房出来,架着一副黑色框架,一副居家的打扮。
  项璃已经熟睡了,他没打扰她。
  洗漱完从浴室出来,准备睡了,手机充电之前打开看了一眼。
  有未接来电,母亲打过来的,半个小时前。
  这种时间打给他,难道有事?
  许仁川先去倒了杯水,拿了手机去阳台,轻轻拉上门之后才回过去。
  “妈,怎么回事?”
  他喝了口水,开口问。
  许母在那头说,“今晚奈良回来吃饭,吃到一半说不舒服,问他怎么又说没事,硬撑着吃完了饭。跟你父亲下棋的时候又说不舒服,我上去一摸,人烧得可厉害了,哎仁川你说今天你们去公墓,奈良是不是惹上不干净的东西了?”
  “尽瞎说!”
  许仁川低声斥责了一句母亲,“怎么这么迷信,哪个人吃了五谷杂粮不生病?”
  “奈良之前身体好着呢……”
  “再健康的人也会有小病小痛,人家国际一级运动员还打保健品广告!”
  看了时间,很晚了,不想再跟母亲
  说下去,“人现在在家里是不是?”
  “是,吃了药睡了,可也没见退烧,说送他去医院死活不去。”
  “今晚先观察一下儿,明天我空了过来一趟。”
  没说几句就挂了,心想老太太一天到晚闲得慌,高级知识分子居然跟他说公墓又不干净的东西。
  回屋去,正好看见项璃在床上翻了个身,好像在说梦话,走近了才听清,“小诺呀,春天了爸妈带你去放风筝……”
  男人心里一阵柔软,站了好一阵才坐下去。
  坐在她的枕边,抬手摸她脸上白皙的肌肤,只觉得自己亏欠了她,欠得太多了,不知道如何才能还上。
  …………
  第二天项默森回公司,他走的时候孟晞还在床上睡着。
  其实人已经醒了,就是不想起来,看着男人在屋里来来回回,一会儿去浴室清洗,一会儿又去更衣室找衣服,打扮得人模人样之后过来,弯腰捏她的脸。
  孟晞闭上眼挥开他的手,小声嘀咕了一句,“讨厌!”
  下颚酸得要死,也不知道是谁的杰作!
  项默森这人很烦,不到黄河心不死,你要是不理会他,他一定小动作多得让你没法睡觉,最后让你和他一起浴火焚身!
  孟晞想了个办法,以后和他分房睡好了,据她所知,很多夫妻在孕期都是分房的。
  这事儿先不告诉他,打算在他今晚回来之前就把客房弄好,先斩后奏!
  “你多睡会儿,晚上老公早点下班回来陪你。”
  男人这两天很喜欢摩挲她的唇,修长的手指摸在上头,那指法,怎么都撇不开情浴的味道,他瞧了瞧孟晞睡不醒的模样,突然说,“下班给你买支唇膏,告诉老公,喜欢什么牌子的?”
  孟晞翻了个身,不想看他了,“契尔氏,谢谢。”
  男人站直了身子整理领带,“好的。”
  项默森走后孟晞睁开了眼,转身看着卧室门口,长睫毛懒懒的眨了两下,拥着被子坐了起来。
  他能主动跟她说康雪融,这已经充分说明他和她没有问题。
  但是康雪融半夜跑来他们家找项默森,这让孟晞心里非常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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