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簇拥、代价、邀请、分歧

  世界上并没有密不透风的墙，在迈克尔-艾斯纳收到版权交易信息的同时，另外五家其实也得到了交易报告，他们懒得招惹人畜无害的罗兰，但同时也会紧盯罗兰的一举一动。
  毕竟，罗兰只是一个明面上可以被掌控的家伙，而不属于事实上已经被掌控的家伙。
  后者，对于非掌控方而言，没有价值。
  前者，对于各方来说，都能攥取利益。
  若是非要比喻，现在的罗兰-艾伦就和十年前的史蒂文-斯皮尔伯格一样，圈内人无法理解他们是如何成功的，但不要紧，只要知晓投资他们就能大概率到达成功的彼岸，这就够了。
  于是乎，在迈克尔-艾斯纳让下属紧盯罗兰的同时，索尼也打着清算《蜘蛛侠》北美一期分成的旗号，主动拨来电话，而等他们得知，彼得-杰克逊需要在新西兰先建摄影棚，亲手制造拍摄模型，大概需要一年到两年的准备时间才会立项后，他们便把所得消息，记在了公司的备忘录上，准备定期询问，伺机而动。
  即便是奇幻题材，他们也愿意试一试。
  没办法，人的名树的影，罗兰给他们挣的钱能支持他们亏上好几个项目，既然投别人亏，那还不如继续跟着罗兰赌一把呢，这样就算失败了，他们也不会太心疼。
  和索尼抱着同样想法的福克斯嘛，手法就更简单了。
  福克斯影业主席亲自领队，带着一堆物资，来剧组探班慰问。
  而在和罗兰聊起《指环王》这个冷门项目时，对方更是笑眯眯的说道：“一两年的筹备时间？噢！没问题！我们福克斯现在手上的大项目，就只有《泰坦尼克号》，等《泰坦尼克号》上映之后，《指环王》那边，也差不多能筹备完了，到时候我们能接着合作。”
  闻此言语，罗兰不否认不肯定，而是反问，“你们之前不是把《指环王》给毙了吗？”
  如此直白的话语，并没有令对方感到尴尬，不仅如此，他还理所应当的说道：“没错，绿灯委员会的确把《指环王》给毙了，但……现在没有一家绿灯委员会能审你的项目啊！”
  套近乎的意思，让话语显得无比热切，“《泰坦尼克号》换别人拍，我们肯定不敢投，《蜘蛛侠》换别人演，索尼也不可能闭着眼睛就开一亿预算，但你和史蒂文就不一样了。”
  “别人没有开创新领域的资格，但你们可以随便尝试。”
  虽然福克斯影业主席隐去了‘这是建立在不断盈利基础上的资本’，但罗兰，听得依旧舒心，不过即便这样，他也没有给到肯定回答，只是说：“这事不急，到时候再说吧。”
  福克斯影业主席也没强求，临别之前，还主动和罗兰拥抱了一下。
  “好，如果有需要，直接打我电话就行，任何时候都可以。”
  如果说福克斯和索尼都有项目和罗兰沟通，那失去斯皮尔伯格之后的环球，可是来了一通骚操作，他们打着邀请罗兰来《侏罗纪公园2》客串露脸的旗号，拨通了电话。
  双方都知道这是个蹩脚的借口，客道两句之后，便正式进入了主题。
  对于他们的投资意向，罗兰深表感谢，但暂时并不需要。
  用几句敞亮话又不会少他一块肉，说就是了！
  而在得知三家不要脸的竞争对手已经给出合作意向后，被董事长下了命令要死盯项目的迪士尼、在《阿甘正传》里就和罗兰有着良好合作关系的派拉蒙、从未和罗兰合作过的华纳，也都按耐不住了，接二连三的打来了电话，表露了自己的合作想法。
  早有单干想法，却不想率先暴露的罗兰面对三方询问，皆表现出对投资人认真负责的态度，在没有瞧见彼得-杰克逊那个新人拿出有说服力的摄影棚和技术时，他根本就不会投资。
  换做其他制片人，各家绝对会以为这是在待价而沽。
  但罗兰自己的项目，都是筹备数年以上的。
  再加上从未有过撕哔前科，以及奇幻题材的电影的确不好卖，所以各家也没强求，只是将罗兰透露出来的年限记了下来，准备到时候看了实物，在和这个认真负责的好小伙仔细谈。
  …………
  “哇哦，这是我第一次瞧见，六大竟然求着一个人合作。”
  当罗兰面带微笑的哄完那些巨头，放下手机时，和他待在同一间休息室里的凯特，打趣了起来，“而且，你们聊得，还是一个从未有过成功记录的新领域。”
  望着那双手抱头，表情浮夸，声线高扬的家伙，罗兰翻了个白眼，道：“嗨，你能不能不要做作？我又不是圈子里唯一享受这种特权的家伙。”
  “汤姆、史蒂文……他们的档期都排到五年以外了好么？”
  “六大对他们的项目也是大开绿灯，而我，不过是刚进入特权俱乐部的家伙罢了。”
  “特权俱乐部？好高端的名词。”
  凯特重复了一遍，而后又遗憾道：“可惜，我是永远都没法进入这个圈子了。”
  “进不了这个圈子？你现在不是在这里面吗？”
  瞧着那故作神伤的模样，罗兰双脚一蹬，转椅瞬滑，整个人直接蹭到了凯特面前。
  闻此言语，瞧此动静，凯特先是一愣，数秒之后，她这才笑着反应过来。
  “yeah~yeah~yeah~我现在就在这个圈子里……”
  紧接着，她又话锋一转，道：“但你知道吗？进入这个圈子之后，我就接不到项目了。”
  “就连之前已经敲定的项目，都飞了……”
  由于平日里休息时，穿着紧身戏服的凯特喜欢平躺，将腿架在罗兰身上，以此换取腹部的舒畅，所以她的转移座位，那可是调节的相当之高。
  正因如此，在她抱怨的同时，并不沾地的双脚，也在空中不断的晃悠。
  看着那双肘虚撑，用最无奈的话语说出最美好待遇的家伙，罗兰转动对方的转椅，抓住了凯特的双脚，让其架在自己的大腿上，随着他的轻捏按压。
  已经习惯了的凯特顺势后仰，仰面朝天的同时，整个人也如同猫咪一般，轻哼哼了起来。
  “你难道不喜欢这种感觉吗？”罗兰笑眯眯的问。
  “谁不喜欢高高在上？”凯特明白罗兰在说什么，而且他觉得罗兰是在说废话。
  “但是，高高在上的同时，表演也就离我远去了。”
  “你知道那天你在洗澡时，我接到我经纪人的电话后，她和我说了什么吗？”
  “她和我说，bbc已经单方面和我解约了……”
  “《北非情人》项目组愿意按照合同赔付违约金……”
  “不仅如此，她在我的合同到期之后，大概率也不会和我续签了……”
  似乎是罗兰的动作有些用力，但又更像是心怀无奈，说到此处时，她的眉头也随之紧蹙。
  “你知道我那时候是什么心情吗？当时的我，一脸诧异……”
  “而等你披着浴巾出来后，我才反应过来，做你的女朋友，是要付出代价的……”
  当凯特絮絮叨叨的说完后，一直在那儿给她微笑捏脚的罗兰，没有吭声。
  不是不想接话，而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他当然知道凯特口中的代价所谓何物，又或者说，欺负韦恩斯坦兄弟，从他们的手中巧取豪夺《指环王》和《霍比特人》所带来的联动影响，压根就不是看不上奇幻电影的六大瞬间变脸，而是凯特-温丝莱特，失业了……
  没错，罗兰女友的身份并没有让她享受选片选花眼的优待。
  反而和瘟疫一般，令人避之不及。
  韦恩斯坦兄弟为啥会好好地被罗兰踩了一脚？
  圈内的家伙们，那可是心（脑）知（补）肚（成）明（功）。
  没一个相信，罗兰是真冲着《指环王》和《霍比特人》的拍摄版权去的，更没人会相信，罗兰会打着伸张正义的旗号向往日无仇，近日无怨的韦恩斯坦兄弟下手。
  你又不是娱乐圈纪检委王校长，怎么好好地就和那两个胖子撕哔了？
  于是乎，时间线一拉，情况，便明了了。
  当那些家伙发现，凯特所演的《罪孽天使》，北美发行是米拉麦克斯做的，然后凯特在影片拿奖的情况下，选择了回国发展，这一经历，让大伙们瞬间明悟——
  那胖子又在恶心人了呗！
  不服务就封杀！
  如此一来，他们不仅能够理解罗兰为啥会和米拉麦克斯杠上，还因为这件‘小事’的出现，做出了一堆的应急反应——既然知道了罗兰的‘禁忌’，那不触碰不就完了吗？
  而罗兰的禁忌是啥？
  不能忍受自己的女朋友和其他异性单独相处……
  好吧，这种禁忌在好莱坞，实在是太常见了。
  导演和演员的结合，演员和演员的结合，看上去非常美好，但烂摊子的事情，一大堆。
  就拿安吉丽娜-朱莉来说好了，拍《黑客》和约翰尼-米勒结婚，拍《空中塞车》和比利-松顿结婚，拍《史密斯夫妇》和布拉德-皮特结婚。
  格温妮丝-帕特洛也是一样，拍《七宗罪》和布拉德-皮特相恋，拍《莎翁情史》与本-阿弗莱克交往，再加上其他恋情，弄得斯皮尔伯格都在她的婚礼上感慨，终于嫁出去了。
  这个圈子里，同行之间的分分合合，那实在是太常见了。
  而能坚持十年以上的，其实都是接受不了女友or老婆和其他异性单独相处的。
  最典型的就是哈里森-福特，大三时就和第一任妻子结婚，压根就不是同行，两人的婚姻维持了十五年，第二任妻子是编剧，结婚之后丈夫去哪拍戏她就跟到哪，感情维系了二十一年，第三任妻子虽然是同行，但结婚之后，他的老婆卡莉斯塔-弗洛克哈特就从美剧主演，瞬间跌为美剧配角，工作数量，也呈直线下降。
  原因无他，纯粹是制片方不敢用啊！
  史蒂文-斯皮尔伯格也是一样，他不相信爱情，但也不会眼睁睁的瞧着老婆和其它男人亲热，即便是镜头前也不行，于是在结婚之后，他老婆就瞬间从《夺宝奇兵2》的女主降至各大电影的配角，没过两年，便成了客串，最后……
  没戏拍了。
  夫妻两个各玩各的，在娱乐圈中常见至极。
  但在嫁给大佬的同时各玩各的，那就是痴人说梦了！
  制片方不傻，他们知道你老公有多牛哔！
  而那些制片人、导演、演员也明白，和你合作就要承担可能会被你爱上、然后发生意外、最终面临被你老公封杀的风险！
  所以，当女演员攀上大佬之后，即便没人开口，已经习惯了的制片方就会主动将其从各大可选名录中剔除而出，因为他们，不想招惹麻烦。
  如此一来，梅根-马克尔还想借着老公的名义重返好莱坞？
  别开玩笑了好么！
  你想拍戏，也没人给你安排啊！
  之前，在罗兰和凯特的消息传出时，各方就单纯的以为，两人是玩玩。
  现在，当米拉麦克斯被罗兰当成鸡宰掉后，那些猴子们，便瞬间行动了。
  既然你罗兰接受不了，那我们就不找凯特拍戏！
  除非凯特和罗兰分了，不然那些制片厂绝对不会通过没有罗兰挂名且和凯特有关的项目！
  这，就是代价。
  所谓的嫁给大佬后，片约接踵而至的美好，不过是你爱的家伙，压根就不是大佬……
  正因如此，在凯特抱怨的同时，罗兰也就微笑的不说话，反而主动给对方按脚。
  因为他明白，发现自己喜欢了十多年的表演事业可能就此终结的凯特，就在气头上。
  可惜，他的沉默示好，并不能拂去凯特心中的郁结。
  等了半晌，见罗兰一直在当缩头乌龟后，凯特便用脚后跟在罗兰的大腿上轻跺了几下，闭合的双眸也顺势眯起，道：“你难道就没什么想要表达的吗？”
  “当然有！他们竟然敢不给我面子！实在是太可恶了！等《泰坦尼克号》拍完之后，我陪你直接去他们公司，一家一家的清算！”罗兰装傻充愣。
  义愤填膺的话语配合着浮夸至极的表情，直接就把凯特给看笑了。
  “别给我装傻，你明白我的意思……”凯特抽出双脚，一脚踩在了罗兰手上，另一脚大拇指和二趾分开，揪着罗兰的胳膊那么一拧，“我需要补偿。”
  咝……
  罗兰龇牙咧嘴，凭空拉丝。
  与此同时，他也无奈的笑了起来，“okay、okay……你想拍什么电影，给我说好么？”
  “我给你当制片人。”
  忙不迭的认怂姿态，令凯特松开了脚趾，但她对这个，并不感兴趣，“这叫补偿吗？”
  “如果没有发生这件事情，我让你帮忙弄项目，难道你会拒绝？”
  “一点诚意都没有。”凯特赏了罗兰一个卫生眼。
  “那你想要什么补偿？”为了避免凯特在夹自己，罗兰悄咪咪的收回了双手。
  脸上的笑容非但没有衰减，反而更盛了。
  “补偿这种东西不应该是你主动给出的吗？我要是说出来了，不就成了交易？”
  凯特嘟起了嘴，看向罗兰的眼神中，充满了戏谑的笑意。
  “好吧好吧好吧，那就让我好好想想……”
  罗兰装模作样的挠了挠头，目光，却在四处乱瞟。
  当他瞅到摆放在台子上的拍摄日程表时，清晰的九月，令大胆的想法，瞬间出现。
  “呃……在给出补偿之前，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当然！不过我先说好，如果是喜好的问题，我有权拒绝回答……”
  “怎么可能是喜好的问题？我要是现在问你喜欢什么在送给你，你又得夹我了……”
  “你的意思是我不讲理？”
  “我不讲理，我不讲理……”罗兰苦笑了起来。
  “嗯哼？你问吧……”凯特对罗兰的表现十分满意。
  “嗯，我就是想知道，你之前和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吗？”
  “什么一切？”
  “就是在看完选秀大会之后，我们两个从新泽西走回纽约时的路上闲聊，你和我说你父母很忙，从小就没时间陪你，你想演戏，只是想要和他们待在一起，因为这样，就没人会阻止你去剧院了……还有，在你的记忆中，你就没好好地过上过一次节，因为每逢过节，你的父母都会去演出，即便之后的假期里换到了调休，对你而言，这个节，已经没有意义了……”
  当罗兰絮絮叨叨的说出记忆中的话语时，脸上的笑容，逐渐地衰退。
  而将脚架在罗兰腿上，笑眯眯的望着罗兰的凯特，也随着罗兰声线的拉低，身上的调笑喜悦，如同退潮一般归于平静。
  “对。”凯特深呼吸，后吐出，点了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罗兰轻笑着摇了摇头，本躲开的双手也重新抓住了凯特的脚。
  “我只是想说，今年圣诞节，去我家过吧。”
  当罗兰目光低垂，忐忑不安的打量着凯特的脚趾，用‘极其镇定’的声线，发出最为慎重的邀请时，本还因为童年旧事而陷入失落的凯特瞬间瞪眼。
  难以置信的意外，宛若席卷而来的海浪，让她的内心，汹涌澎湃。
  本靠在那儿的她，也直接坐了起来。
  “你说什么？”凯特不自觉的拔高了声线。
  “我说……”罗兰抿了抿嘴唇，抬起了头，与之对视，“今年圣诞节，你可以去我家。”
  当罗兰再次重复了一遍同样的邀请后，弓起身子的凯特，忽然的就笑了起来。
  先是抿嘴憋笑，而后齿咬朱唇、花枝乱颤，随后身子后仰，双手捂住口鼻……
  虽然只有小声的噗嗤，但她的双眸，已然通红，眼角，闪着泪花。
  瞧她这副模样，罗兰故意道：“你要是不愿意，那就当我没说……”
  “谁说我不愿意的？我有这么说过吗？”
  闻此言语，喜极而泣的凯特狠狠地瞪了罗兰一眼。
  “那这算补偿吗？”罗兰也重新笑了起来。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凯特竟然坚决的摇了摇头，“不算！”
  “所有的补偿不都是由被害人提出的吗？”
  “又不是我要去你家，而是你邀请我去你家……”
  “你现在的行为属于认错之后赔礼道歉……补偿令谈。”
  what？
  罗兰的脑袋上，冒出了无数小问号。
  他知道不能和女人讲理，但没想到女人竟然如此的不讲理……
  合着司法权、立法权、审判权都在你一个人手上呗？
  似乎是看出了罗兰的无奈，但又更像是小孩得到礼物时的分享，在瞧见罗兰连连摇头后，凯特又补了一句，“不过……你的歉意我已经感受到了，我很满意，我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既然你主动认错，那我所要的补偿，也就不会太过分……”
  “……这周休息时，你陪我回洛杉矶逛街，然后顺便告诉我大卫、加耐蒂、詹姆斯、阿什莉、玛丽、伊丽莎白都喜欢什么，五个消息算一个补偿好了……”
  “怎么样，我很贴心吧？”
  当凯特弯着腰，凑着身，板着手指头和罗兰数人头时，罗兰的身体，也随之前倾。
  当凯特勾着嘴角，想要得到罗兰的认同时，不想用言语回答的罗兰，用动作证明了一切。
  自下而上的触动，令凯特抱住了罗兰的脑袋。
  当二人分开时，罗兰也伸手捻起了凯特的卷发。
  四目相交的同时，两人也知道了彼此的想法，灵魂问答就此开启。
  罗兰问：“你喜欢演戏吗？”
  凯特答：“我最初演戏，只是想要和我爸妈在一起。”
  罗兰又问：“现在呢？”
  凯特又答：“现在演戏只是为了让过去十几年的努力得到认可，我没有浪费十多年。”
  罗兰再问：“将来呢？”
  凯特再答：“我拿了英国的学院奖，若是不拿奥斯卡，我觉得我老了以后会非常遗憾。”
  “好的，我了解了。”罗兰微笑着点了点头，“奥斯卡是吗？”
  “是的，我也了解了。”凯特擤了擤鼻子，有些遗憾，“就是奥斯卡。”
  “我觉得你会拿奥斯卡的……”
  罗兰摸着凯特的面颊，非常慎重的说道：“你一定会拿到的，我坚信……”
  “是吗？我也觉得自己能拿到……”凯特眨巴了下双眼，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因为她在告知罗兰自己坚守的同时，也探明了罗兰的底线。
  她想冲奖，但罗兰则不希望自己的女人演戏，这就是他们两个的最大分歧。
  罗兰又不是圣人，看着女友和其他男人搂搂抱抱、谈情说爱，然后心如止水，又或是瞬间顿悟，立地成佛？别开玩笑了好么……他也有私心！
  他永远没法接受自己的女人和别人亲热，永远不可能！
  可问题是……
  凯特显然是那种不想让自己的人生，残留遗憾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