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毒箭
由于战事的需要,肖玉和特瑞伯上校各领一支医疗小队,于火线上救护伤员。
而肖玉所带的这支医疗小队,此刻正在芒库山的山脚下,距离密城城西的机场不过百米之遥,真正是在百米生死线上与死神争夺伤员的生命。
他们这一支医疗搜救队,如何会在城西机场呢?恰原来,远征军突击部队第一百五十团,越过城北两千多米高的库芒山,出其不备,以迅不及掩耳之势冲入城西机场,欲夺取日军机场的制空权。因此,敌我双方经过一番激战,日军守敌被迫退却。
第一百五十团乘胜追击,十九日黄昏,攻至火车站。日军为了保住地面交通线,拚命阻击,进行抵抗,致使该团被反击的日军包围,战至二十日,弹尽粮绝,伤亡惨重。
因为肖玉率领的搜救队要奔赴密支那战场,所以直升机首选提供给他们搜救,当这支空中医疗队刚近临密城上空时,通过雷达信号搜索得知,地面第一百五十团的危急战况。
“紧急降落。”肖玉果断下达命令:“地点:库芒山脚下。”
由于熟知军史,他知道,在此山的脚下,有一个叫库芒村的村寨部落,距城西机场只百米之遥,而且寨子被库芒山的横断面正好遮挡住,很是隐蔽,不易被敌军发现,而身在其中的人,却能随时撑握外面的情况,此处可谓是救护的绝佳安全境地。
但是,在他们才要降落山脚下之时,却发生了一场与地面小小的误会。怎么回事呢?
“上校,下面寨子里看不见一个人,是不是因为这里打仗,寨子里的人都跑光了?”在直升机慢慢着陆时,一个小护士从飞机舷窗口看到地面的情景,不自禁地这样发问。
肖玉听了没有马上回答,心里却在想,有这个可能,但也不一定,于是道:“我们要做好思想准备,以防万一。担架兵注意了,你们掩护后面的医护人员。”除经历过无数次战事所得到的警示,或者说是经验外,凭借着一个职业军人的灵敏度,他似乎嗅到一股不一般的气息。
果然,当直升机刚一着陆,随着机舱门被打开,与此同时,从寨子周边的林子里,忽然一阵密集的弓箭带着啪啪地啸声劈头盖脑的引面而来,直射向直升机的前后左右,尤其针对舱门。机上的所有人等连同这架直升机,如同被包裹在箭雨之中。幸亏走在最前面的一个担架兵训练有素闪得快,一支射进舱门的箭噗的一声钉在门上,随即掉落在地。
“上校,你看这支箭。”那个担架兵迅速捡起地上的箭,递给走上前的肖玉。
这是超出普通箭长度的一支竹箭,箭身又圆又细,手感非常的光滑,一看便知造箭人的功夫所在。而且,箭头呈朱沙色,给人一种威杀之气。
“这是一支药箭。”肖玉将箭拿在手中打量片刻后说道。
“箭头有毒?”一个担架兵盯着那红色的,看起来十分可怖的箭头,这样认为。
“箭头上涂得不是毒药,是一种可以起到麻醉作用的东西。”肖玉否定的摇摇头,并进一步解释:“它的学名叫乌头,把它捣碎,按照一定的剂量与另一种叫洋金花配在一起,就呈现出这种颜色。这种弓箭可以用来捕猎比较凶狠的动物,能起到很好的收效,动物一旦被此箭射中,会当即麻醉,倒地不醒,这种药性可持续长达一个多小时。”
“哇,肖军医,你还懂得中医药理呐。”肖玉渊博的医学知识,令医护兵们啧啧的赞叹不已,连卡秋莎也唏嘘地瞪大一双宝石蓝的眼晴。
众人之所以会有此等不同的反响,是因为他们并不知道,肖玉可是得到过老中医亲传,做为叔伯的肖毅雄,几乎把他毕生的所学,都交给了这个侄儿。况且,肖玉在中医方面更是精益求精,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
“这没什么。”肖玉轻描淡写地说,即而道:“大家注意了,现在外面的人正盯着咱们呢,你们呆在机舱里都别动,我一个人出去看看。”
“不行不行。”别人未及开口,卡秋莎便即一把拉住正要出门的肖大军医:“这太危险了肖,他们这次射的是药箭,你这回出去,说不定真要毒箭上弓,可能还有枪。”
这美国妞的想象力还真够丰富的,肖玉这样想着,调皮地朝女上尉挤了下眼晴:“嗯,没准是鲜花也难说。”随后转头又向着众人:“大家别为我担心,不会有事的,请相信我。”
看到肖玉如此地自信而泰然,众人便不再阻拦,但仍就为他捏着把汗,却又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出了机舱,倒也为他从容不迫的举动所敬佩。而当肖玉跨出机舱门的那一刻,展现在人们面前的,恰与刚才的情景发生了戏剧般截然不同的变化。
只见从一片树林子里,首先走出一个身板挺直、威武的彪形大汉,虽然天气还未进入一九四四年的夏季,但他周身却只围着一圈兽皮,从小腹至大腿,只遮住****。身前横亘着一把狭长的双筒猎枪,身背后背着一把特大号的上好的牛角弯弓,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幽幽的清冷的光。再看他腰间挎的箭筒里,所插之箭,正是刚才发射的那种具有麻醉作用的红头竹箭。
再说大汉,见到从直升机里走出了人,便也朝来人走去,且面带微笑,令人大惑不解。更诧异的是,在他身背后的竹林子里,居然又跟出来一个浑身长毛的女人,嘴里叽哩哇啦,伴着手舞足蹈,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天呐!麦嘎登!”卡秋莎惊讶地睁大眼晴,不由得唏嘘出声。
而以她为首的搜救队的成员,包括机上的担架兵们,也都挤在舱门后,亦或是扒在舷窗前,瞪着俩眼,对眼前所发生的情景,表示出万分的惊奇。
再看肖玉,同样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不是吧,怎么会是她?她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忒他妈浮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