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午饭也就是寻常的家常饭菜，没什么特别的，仅仅是这海鲜都是鲜活的，突出了一个鲜字。两个教授一点不挑剔，吃得津津有味，他们的学生自然是半个字都不敢说不好的。
吃过饭，人家那边养身会馆就已经送了一艘游艇过来了，常茗肴也跑过来凑热闹，说是想要出海看看。
小灰已经把这一片海域当作它的领地了，所以听到游艇大的动静，连忙游过来看。李渔就在甲板上和它挥手，小灰立马高兴的叫起来了，随后就是表演一个空中360°转体落水。花花就跟在小灰身边，一点不受激动的小灰影响，十分淡定。
“你们把测量工具给我吧，我下去测量就是了。”李渔说道。
几个学生连忙把带来的仪器给李渔，指导他怎么做。李渔直接挑下海去，拿着工具，让小灰翻身就翻身，让它不动就不动，测量得十分顺利。棱皮龟这边就更方便了，李渔直接站在它的背上，毫无压力的测量各种需求的数据。
“这座头鲸和棱皮龟好听话！”一个学生不可思议的说道。
“而且十分聪明。”申教授也说得。
“你们是要知道小灰和花花的食物吗？”李渔测量完了数据抓着游艇边缘问道。
“对，我们已经取了海水样本和测量了海水各层温度，现在只需要知道它们的食物群体就够了。”鲜教授点点头回道。
“那我让它们自己抓去。”李渔拿出网兜，给它们带上。小灰和花花就往海底潜去了。
“……”船上的人都呆住了，原来，还可以这样！
李渔上了船，直接脱了衣服，换上一条新的短裤，就和鲜教授他们开始聊天了。鲜教授他们还是想要知道更多关于小灰的生活习性，不过李渔这秉持着放养精神的人，还真的有点不了解。
常茗肴还把鱼竿给大家拿出来让大家钓鱼玩，特别对李渔说，让他钓点好的海鲜，等下回去他就亲自上手来做。听了这话，李渔还有点淡淡的忧伤：你说你要亲自做菜你就早说啊，我刚刚下海的时候就从7号渔场里面弄些鱼出来就是了！现在他要怎么作弊啊，完全没有准备有没有！白白浪费了好的机会，到最的美味估计得变了！
“小灰对音乐很有天赋！”李渔突然说道。
“座头鲸的声音很特别，本来就能发出不同的音阶的声音。”一个学生说道。
“不止这样，小灰听到了音乐，大多能把这首曲子唱出了，反正差不了多少。我也是无意间发现的，我的手机响了，它听到声音后就开始唱出了手机铃声。后来我就特意找了些歌曲它听，它都能唱出来。”李渔解释道。
“这头座头鲸还能这样？”鲜教授惊到，其他人也都惊呆了。
“等下他们回来的时候，我让它唱歌给你们听。”李渔掏出手机，准备选一首难度高又好听的歌曲等下让小灰来唱。
没一会，小灰和花花就收获满满的回来了，李渔让人帮着把鱼拉上来，鲜教授他们只是记录了下小灰他们食物的种类这些。鱼还是被常茗肴让人收了，直接算钱给李渔。
刚刚李渔就趁机给小灰和花花喂了7号渔场的海水。估计是漏了一点在海里，导致不少鱼都集中过来，他们正在钓鱼的，竿连连动。这次运气好，几人连续钓上来几条品种不一的石斑，都是上好的食材。
待到他们这边鱼钓上来了，李渔就放出歌来让小灰听。一首青藏高原，让站在甲板上的众人有种腿软了一下的感觉，都把目光移向李渔。李渔耸耸肩，小灰本来就比较适合这种音调高的歌！
果然，一有音乐小灰就跟着音乐开唱，它不会唱词，但是曲调几乎没有错误，让船上的人全都愣住了，在海风中凌乱……
☆、第十六章 船上闲趣
小灰的歌声成功的怔住了一船的人，这让李渔都有些洋洋得意了。他们家小灰就是厉害！对于小灰的这一表现，鲜教授和申教授都十分意外，本以为小灰唱歌是条件反射的结果，让李渔再放两首歌给小灰听。
而小灰一点也没有让李渔掉面子，不管是什么歌，它都能唱，只是一些音调低，比较复杂的，它唱得不那么圆滑、顺畅而已。不过这已经打破了他们对于小灰唱歌只是条件反射的猜想。一般动物的条件反射是因为长期接触某个场景、声音或者物体形成的，针对面极小，像小灰这样的还真的很少。
“这头座头鲸还真是有音乐天赋！”一个学生不由得叹道，他在校期间，跟着自己的导师也接触了很多特别的动物。其中不乏有经过专业人员训练，智商比较高的动物，但是比起这头座头鲸真的还差了一大截！
“也许是座头鲸与人类相处时间太久，所以有一些类人的行为，而且在智商和情商上面都更加高了。以前国外有科学家提出座头鲸的神经结构有别于其它鲸鱼，使得它们更加聪明。这次倒是让我们碰到了这个活的实验体，这头座头鲸很有研究价值。”鲜教授说道。申教授和其他几个学生也点头表示赞同。
“你们要把小灰带去实验室？那我宁愿让它回到深海去找它的族群！”李渔立刻反驳道，他才不愿意让小灰当实验品。
“这小子想什么呢？”鲜教授看着李渔一副着急的模样很好笑，解释道：“我所说的研究只是追踪小灰的行踪，了解它在海里生活的情况，是否出现一些特别的行为。你以为我们要把它捉回实验室解剖了还是怎么的？哪有这么大的实验室！更何况，对于小灰的研究，如果让它离开了生活环境，那就没什么意义了。”
“不好意思误会你们了，我只是担心小灰，它跟着我两年了，就像我家人一样了。鲜教授你们以后有什么要研究的，只管给我说一声，我肯定让小灰配合！”李渔摸着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有你这话就更好了！”鲜教授也不气恼，得了李渔的承若更是高兴。
“我看今天的海鲜不错，你们先聊着，钓会鱼，我去切一盘海鲜荟过来大家尝尝。中午的时候，我就献丑了，弄几道小菜，也算是庆祝咱们遇到这么一头可爱的座头鲸了。”常茗肴说道，给李渔化解尴尬。
“那我们可是有口福了，我早就听闻常家大公子这一手菜做得，神仙过路都得流口水的。”鲜教授乐呵呵的说道，他儿子从商，所以他对商圈的事情偶尔也有所关注。
“大家吃得惯就好了。”常茗肴笑笑，就去准备吃食去了。
海鲜荟其实就是生吃海鲜，不过一盘里面海鲜的种类很多，和生鱼片差不多。常茗肴让人到活鱼的鱼舱里面挑选了几条适合做生鱼片的材料，又挑拣了几个牡蛎和海胆，一起切出来。准备好冰块大盘，然后再摆盘。用葱断、红白萝卜丝作为装饰，也可以夹在鱼片里面一起蘸料吃。
一会儿功夫，一盘色彩鲜艳，看着十分爽口的海鲜荟就端上来了。大家也没客气，这生鱼片据说古时的时候在中国流传十分广泛，不过后来因为觉着喜食生肉不服儒家风尚，又因生鱼片里怕有寄生虫这些，故而现在本土的生鱼片吃法越来越少了。日本料理的生鱼片反而在国内盛行起来。
不过常茗肴做的生鱼片有别于日本生鱼片的做法，首先厚薄上来说，常茗肴喜好薄片，薄如蝉翼，鱼肉晶莹剔透。再则在搭配上，不论是配菜还是调料，都偏向于用中国传统的调料、蔬菜。这味道，十分迎合大家的口味。
其实，有时候出去吃饭，吃的只是环境而非味道了。一些大餐馆会有两道特色菜，但是绝对不是每道菜的水准都是极高的。吃西餐等外国料理，吃的也是档次，有些人并不乐意接受他们的烹饪方式或者是味道。
“常家小子，你那养身馆的房间可得给我留上两间，我们这两天先去住着，回头我让我儿子过来办卡，不耽误你开店吧？”鲜教授吃了几片生鱼片和一个牡蛎，半个海胆后说道。
“不耽误，随时欢迎二位。”常茗肴笑着回道。
“老鲜，那我可就不跟你客气了。”申教授笑笑，他也不缺钱，他虽然生活上简朴，但是他儿子也是能赚钱的，虽说不算土豪，但也是颇有资产。和鲜教授认识几十年了，也算不上占不占便宜的了。
“小渔，我跟你打听个事，前些日子我听s大学海洋生物学的郑教授说起个事。说是在你们小南村里收到一块不错的海底玉髓，那家人还有几块海底玉，品质不错。我这人没啥其它爱好，就喜欢收藏点玉石、奇石。所以我想问问，你知道是哪一家人不，我想去看看那几块海底玉，想要收来。”鲜教授问道。
“你说那个郑教授是不是收了一块农家小院的海底玉髓？”李渔问道，心想着这事还真是巧了。
“对对对，我也见过了，那玉髓上面的图案清晰，可不是被他捡到宝贝了吗？”鲜教授立刻来兴趣了。
“那应该是我外公卖给他的，海底玉家里也还有，回头你要是喜欢就挑去吧。”李渔说道。
“原来就是你家的啊！”鲜教授乐了，这小子是真的运气好吧！
“其实我捡到海底玉髓和海底玉都还得靠小灰，离小南湾西面不远的地方有一座荒岛。在那边有一处暗流，在海底下形成了交汇，不但鱼虾丰盛，而且有不少这样的海底玉。我本来是见着漂亮，捉虾蟹、撬鲍鱼的时候，顺手捡回来给贝贝玩的。”李渔回道，他是真没想到能这么值钱。
“看来这座头鲸还是你的福星了，你倒是有时间的时候，再去给我寻寻海底玉和玉髓，有好的图案一定通知我。”鲜教授笑笑，一点没有让李渔带他们去的意思，这是人家发财的地，他们不好多问。
这边聊着，连钓鱼的心情也都没有了。倒是常茗肴那边速度快，也没有讲究摆桌的事，做上了几道新鲜的炸鱼片、蒜容扇贝、鲅鱼饺子，再把蟹肉裹蛋清马铃薯粉炸了一大盘的蟹肉、玉米粒和暴炒了一盘文蛤，就让大家一起去吃饭了。
游艇上面的食材不多，更没有慢火炖出来的老汤，所以常茗肴干脆做得简单点。不过他的手艺真是不一般，就算是这些在外面经常能吃到的菜肴，经他的手之后，还真让人吃出了不一样的滋味。
鱼腥味全无，满嘴的鲜味，就连两个老教授都是胃口大开，吃了不少。几个学生更是嘴馋，差点没把人家的盘子都给添了。深深的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一种饿是肚子已经装不了了，但是嘴还是依然不想停止。
“我多包了些鲅鱼饺子，等下回去的时候你带给贝贝和你爷爷尝尝。”常茗肴对李渔说道。
“那怎么好意思。”李渔说道，这连吃带拿的哪有这个道理，于是立刻说道：“要不我下海去看看有什么好的鱼给你摸点上来吧。前几天就在这附近我见着小灰弄了条黄鳍金枪鱼上来，我下海去看看。”
“你先歇会吧，不急。”常茗肴说道。
歇了会，李渔果然穿着潜水服就下海了，其实这片的鱼虾已经被小灰他们吓跑了。有小灰的保驾护航，棱皮龟也是在这附近的海域横着走了。导致现在小灰一出没，就容易吓走这里的常驻鱼虾。当然，这是几次李渔下海后看到鱼虾稀少后的脑补。
李渔直接在附近的海域走了走，像是散步一样，棱皮龟和小灰就离他一点距离游着，看上去像是李渔正在海底溜鱼一样。捉了两条路过的石斑和几条带鱼，李渔将这些鱼挂在船上的人的鱼钩上。笑嘻嘻的看着上面拉鱼的动静，觉得好玩，捉一条鱼挂一条。
自己的网兜里就只有一只三四斤的大龙虾和几只红蟹、海胆。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李渔钻进七号渔场里面去捉了两条苏眉、老鼠斑就冒出海面了。
“收获真不错。”常茗肴看到李渔上来，让人将他拉上船，看了看网兜眉开眼笑的说道。
“鲜教授、申教授，你们钓到鱼没有？”李渔换下潜水衣，凑过去瞧他们钓鱼。
“小渔这运气是真好，你看你一下海咱们的鱼钩上一直没断过鱼。”申教授乐呵呵的说道，他钓鱼技术不好，刚刚还是靠着船员帮忙才扯上来了一条石斑一条带鱼。
“你看我这龙胆石斑，十多斤重！”鲜教授也是特别自豪的宣传着自己的成果。
“好厉害！”李渔配合的点头，还别说，看着这两小老头乐和，李渔也觉得挺高兴的。至于将鱼挂上钩的事情，他还是决定不说了。
李渔上来没一会，他们也准备起航回小南湾了，所以对于突然钓到这么多鱼，大家也都以为正好遇到有小型鱼群经过，顺便引来了捕食小型鱼的这些石斑。至于真相，这个真的不重要！
☆、第十七章 鱼老板
回到港口，鲜教授和申教授就与李渔一起到他家里去挑选海底玉和玉髓了。李渔拎着常茗肴送的鲅鱼饺子，先是拿去厨房。这鲅鱼饺子有嚼劲，饺子皮薄馅多，一口咬下去还有汁水，即使是中午吃得饱饱的，现在李渔拎着饺子都还想再吃几口。
“鲜教授，你先坐会，我进去把东西拿出来。”李渔说道，主要是堆放得太多，领着人进去看到了不好。
“行。”鲜教授点点头，和申教授就在院子里坐下。
李正学高兴的去倒了茶水过来，李贝贝就在院子里玩，时不时的瞧瞧这边，但不太感兴趣。直到李渔将海底玉和玉髓拿了出来，这才凑过来，嘴里一直叫着：“漂亮石头。”
李渔拿了一块海底玉髓出来，上面的花纹清晰，是一丛水草的模样。海底玉三块拳头大的，还有一块得有汤盆大小。
“这块玉髓我要了，我看这块比郑教授拿去的那块图文更清晰，我也喜欢，这底子也温润，不错不错。这几块海底玉的品质也不错，我……”
“得，你也别一个人给拿去了，我看这三块小的海底玉我要了，给我宝贝孙子雕几个挂件，还能给老伴掏一对镯子出来。这块大的我不和你抢，回头你让人调了图，我去瞧瞧就是了。”申教授打断鲜教授的话，点名要了那三块拳头大小的海底玉。
“行，我不和你抢。”鲜教授表示自己很豁达。
“你这老头，是我不和你抢！”
两人出的价格都挺高的，这让李渔心思活跃起来了，有了这笔钱，他正好可以去问问海上养殖渔场的事情。
不过李渔的好运气可真不是随意说的，这不，他就在聊天的时候随口提了提以后想要在海上办渔场，养殖鱼虾的事。人家鲜教授立刻就说了，他们海洋学院和一些做海上养殖的人有联系。这办渔场的设备和鱼苗这些，他们都认识些人，说是回头就给李渔去问问情况。
这可是真把李渔乐坏了，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
***
常盛集团的养身会馆终于是开业了，他们的开业先不说请来了多少相熟的人，就说这附近村子里的人去凑热闹的就不少。
他们的开业庆典上并没有现代歌舞的喧嚣，但也十分热闹。先是舞狮队表演、揭牌，再是洒出了大量的红包和糖果给来玩耍的小孩。就连他们建的那个小型水族馆也免费让这些孩子进去玩。
而养身会馆请的演出团也特别有意思，扬琴、古筝、琵琶等古乐器的演奏，再加上古代舞蹈。还有戏曲、茶艺、评书等传统艺术的展示。就算是经常看电视，也难得看到这么齐全的传统文化。
养身会馆的客户群他们分为了几类，首先就是办理了高昂的会员卡的人，随时可以到养身会馆来常住。这种客户群的住宅都在最里面的区域，一般闲杂人等不能进入的。再则是到这里来短期住宿、休闲，不办理会员卡的，但是消费极高，在中间区域。而最外面的区域则是对外开发，针对普通百姓消费，当然，比一般的农家乐消费可高了很多。
因为常盛集团的广告和他们集团的美食而慕名前来的人也不少，在海产展览区看到的这些鲜活海鲜和极品海鲜都让这些远道而来的饕餮咂咂嘴，吸吸口水。
李渔也带着李贝贝来凑了热闹，常茗肴送了张卡给李渔，有别于会员卡的特制卡，一般是常家的朋友、亲戚这类人持卡。这样李渔可以带着李贝贝随时到养身馆来玩，而且可以进入海洋馆里面去看看，还可以去儿童乐园玩耍。
常茗肴也忙着招呼客人，李渔虽然收到了请帖，但是觉得自己进去坐席不太好，送了份礼物就带着李贝贝离开了。当然，他送的礼物也十分符合他的特色，全是鲜活的海鲜，不算贵重，代表一份心意。
没想到李渔带着李贝贝还没走多远，就被人叫住了：“那个，前面的是鱼老板吗？”
“鱼老板？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李渔转过身，来人是五六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
“我爸爸是小渔，不是鱼老板！”李贝贝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们是d市海洋大学的学生，我叫乔咏，我听学长他们说你这里有一只很特别的棱皮龟和一头会唱歌的座头鲸。而且你们这里的海水很蓝很清澈，特别是你们小南湾的海水特别好。所以我们这周末过来看看。”乔咏看上去是这一群年轻人的领头了。
“我叫李渔，不是什么鱼老板，你直接叫我名字就是了。你们要看小灰和花花我可以带你们去看。”李渔十分和气的说道，倒也不觉得多麻烦，这么五六个人，虽然他的小渔船挤了一点，但是还可以搭乘。
“我也要去！我也要看小灰和花花！”李贝贝立刻趁机说道，不过被李渔拒绝了，要知道小渔船载这么多人已经负重过多了，他可没有心思再去看着李贝贝。
“我们还想在你们村住两天，周末下午才离开，当然，吃饭还得在你们村里。嗯，我们会付钱的，不过，我们是学生，钱不是太多，你看……”乔咏有些不好意思，这边的养身会馆他们也只能是看看，根本没钱住。
今天正好是周五，他们还是逃了几堂课才跑过来的。不过他们也觉得挺值的，养身会馆这边的演出和小水族馆就让他们的车票值了。
“这个钱的事我也不好说，我们村子里条件可不好，我带你们过去，到时候你们直接和他们商量，我们村也有两家办了农家乐，不过一直没人去，所以也没怎么收拾。”李渔说道，有人到村子来玩，又吃又住的，他倒是觉得不错，至少算是条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