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签完协议,负责管理的□□事就把钥匙交给了秦溪。
秦溪接过,连连道谢。
“可不用谢我,咱们都是正常程序办理。”
□□事面上说得客客气气,其实一直都在打量秦溪。
由副院长亲自出面,连审查这一关都省略了。
不知道小姑娘跟薛纪委独子有什么关系,但能让其亲自出面,准不是什么路人。
任□□事想破脑袋,估计也料不到就是摊主和食客的关系。
“亭子有点脏,你可能要重新打扫下,接水就到法院门卫那里接。”□□事交代着。
“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来找我。”
“好,谢谢□□事。”
□□事一走,秦溪这才打开报刊亭的门。
刚打开门,一股子霉味冲出。
杂物一除,爬满墙角的青苔就漏露了出来,甚至还有股子尿骚味。
前租客太不讲卫生,竟然直接在报刊亭里小便,而且旁边还有大块被熏黑的痕迹。
不仅在屋里上厕所,还烧炭盆烤火。
棚子顶有个小灯泡,电从路边的电灯处接来,无法自己打开关闭,晚上路灯一亮报刊亭就亮了。
真正把杂物清除后,报刊亭比秦溪想的要大些。
靠路边一面墙有个占据了三分之二的窗。
与窗相对的那面墙也有窗,只是多加了道门,□□事说外边儿门外也可以摆东西,反正一米开外就是墙。
所以秦溪可以把锅灶安排在外边儿。
简略看完,秦溪已经规划了摆放位置。
报刊亭租好,钱也交了,接下来就是过老妈那关,挨顿打先。
看完报刊亭,秦溪回到大杂院。
院里很热闹,先出柳雪花的事传遍厂区,后又是吴娟又被对象甩了。
秦溪进院子时,就见吴娟坐在李家门口哭哭啼啼的样子。
一身粉白色格子的确良,两根辫子垂在胸前,长得也算眉清目秀。
李秀兰对天骂娘,诅咒吴大山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张秀芬在旁附和,一脸义愤填膺。
众多同仇敌忾的人堆中,唯独秦雪和包亮一脸鄙夷,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
“你怎么空手回来了,今晚不摆摊?”
看到秦溪两手空空地走进来,张秀芬还有些奇怪。
往常这个时候,秦溪已经买了菜回来,进厨房蒸红薯。
“摊子被人抢了,没地方摆,今天就不摆了!”秦溪懒洋洋地回道。
“什么!”
张秀芬大叫,先把抢位置的那人骂上一通,这回倒是骂得相当真心。
“妈,那人不仅抢了姐的位置,还卖得和咱们一样,也是豆腐和饼子。”秦雪补充。
“等我去找你爸,我们去看看。”张秀芬意识到事情严重,反而倒是安静下来,来回踱了两步道。
“妈!去看也没用,我们已经查到是谁偷学姐的手艺。”
秦雪一把拉住张秀芬,悄悄看了眼秦溪后继续道。
“那人不要脸,可又没本事学得一模一样,所有做出来的饼子可难吃了。”
李秀芬啐了口,抱臂直接哼道:“活该学不会,坏良心的东西,要遭报应。”
“可不是!那人啊……”秦溪言笑晏晏,跨步上前,一指吴娟:“可不是遭了报应吗!”
“你指我家娟儿干什么?”李秀芬吼。
秦雪也跟着上前一步跟姐姐并排站,指着吴娟噗嗤笑了起来:“婶子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吴娟就是那个偷学我姐买卖的丧良心。”
“你血口喷人,咱们大院门成天开着,外边人都能进来,谁知道是谁偷学了。”
“婶子,外人进院里来,你还能不知道?”
李秀兰接不上话来,楞楞好半天又挤出句:“院里那么多人,谁说就是我家娟儿。”
“李婶子,你猜吴娟跟对象为啥黄了?”秦溪直接问。
李秀芬答不上来,吴娟哑口无言,只是一脸死灰地望着秦溪。
“她对象吴大山因为这事调进学校食堂当大厨,看不上吴娟了呗!”秦溪又笑道,然后直接问吴娟:“你说是不是?”
借对象往上爬的男人,又怎么会情深义重。
吴娟不说话,但不说话也就相当于承认了。
乔珊啧啧两声,一脸嫌弃地抱着孩子往边上让了让。
亏得她刚才还好心劝吴娟想开点,原来就是自作自受。
“你说,到底是不是真的?”
张秀芬没骂,李秀兰倒先接受不了,扯着吴娟的衣领子使劲摇晃。
看热闹的吴慧也相当不屑:“好歹都是一个院的,大姐你咋能害自己人呢!”
非议声,责怪声,都没能让吴娟动摇,她只是淡淡笑了笑:“我没偷学,她就院子里做,谁都能看见。”
“真不要脸!”张秀芬啐,说着咬牙切齿道:“活该嫁不出去,我看这件事传出去以后寿北市谁还敢娶你。”
是不能把吴娟咋样,但传出去厂子里的人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
想要在厂子里生活,名声比钱还要重要。
“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东西!”
话音刚落,李秀兰的巴掌狠狠抽上了吴娟的脸,直接把人打得一歪跌坐在地。
“等你爸回来打死你。”李秀兰又哭又打,真到伤心处倒还没了泼妇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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