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 皇帝的荒岛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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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李超一直在为稳定山南东道十六州的局势而忙碌。忙着筹粮,忙着防灾救灾,忙着平蛮乱。
现在皇帝马上就要到了,李超却还没法在襄阳城里建起一座行宫。
李超离开襄阳平乱的时候,给留下的官员们布置了任务,让他们在襄阳为皇帝准备一座行宫。结果等李超回到襄阳,发现那个所谓的行宫根本不适合。
那是原来城中一个大户的庄园,很精致漂亮,但不大。周边更无法驻扎皇帝的禁卫,也没有地方给朝廷各衙门办公。
皇帝又不是真的只是来巡视下山南的,来到襄阳后,起码得在这里呆上好几年时间,得等到汉京建成之后,皇帝才会迁去新京。反正离了长安,几年之内,皇帝都不可能再回去。襄阳城里的那格局,不合适。
站在襄阳城头,李超目光望向东面。
“鱼梁洲!”
李超手拍着城垛,轻声念道。
“回相国,那里确实就是鱼梁洲。以往在岘津上水落时,洲人摄竹木为梁,以捕鱼,故取鱼梁洲之后。此洲历经变迁,有过许多称呼,如还有月洲、孤屿、玉娘洲、大河洲、无粮洲、大沙洲、无浪洲等名。”
在此任职数年的老长史向李超介绍道,“据水经注沔水载,沔水中有鱼梁洲,为庞德公所居。襄阳县志亦曾记载东汉时,荆州牧刘表在襄阳城东二十里建高台以养鹰,名曰呼鹰台,在此洲上喂养猎鹰,供其打猎、逍遥。”
沔水,也就是汉江。
鱼梁洲,在襄阳城东二十里。
虽名为洲,但其实并不是一座岛,而是一座三面环汉水的突出半岛。只不过在连接襄阳城这边,有一段是低洼之地。一旦汉江水量大时,那与襄阳连接的那段就会被淹掉,洲上就如同是一座江中大岛。
现在久旱无雨,鱼梁洲与鱼梁坪相连。
鱼梁洲的位置挺独特的,他三面环水一面倚山,如同是一只向东北斜拱的牛角。汉江从西北流到襄阳,转折向东北,形成一个v形。在鱼梁洲北,淯水在此汇入唐河,然后汉江折向正南。
鱼梁洲能称的上是汉江明珠,河中水满时,三面环水。尤其是面积很大,南北长二十一里,东西宽十里,有近三十平方公里。
整个沙洲呈现海堂叶形,这实际上是汉江与唐白河泥沙共同淤积形成的江心沙洲。
“鱼梁洲与鱼梁坪之间本就是一片低洼区,如果我们稍加采挖,那么就能在这里挖出一条低槽,就能引汉水自然取直,鱼梁洲,也就直接变成一座大岛。”李超手指着鱼梁洲方向道。
长史有些不解,没事把鱼梁洲和鱼梁坪挖开干吗?
到汉江涨水时,鱼梁洲与鱼梁坪隔绝,还使得百姓很不方便,得乘船划排往来。现在旱季,两边相连,还故意挖条沟做什么?
挖条沟,就成了一个真正的岛了。
李超笑笑,他确实想直接把鱼梁洲变成一座大型洲岛。
目的也很简单,就是让李世民居住在这座大岛上。
长二十一里,宽十里,近三十平方公里的大岛啊,李世民在岛上真是想怎么住就能怎么住,不但李世世在上面住的宽松,朝廷的各个衙门也能在安在岛上,甚至李世民带来的禁军,也一样能驻扎在岛上。
不论是空间,还是安全上来说,都很便利。
北面是樊城、南面是襄阳,汉江绕岛而过,又有淯水汇入。
怎么看,怎么都非常好。
省的在襄阳城里挤着,还鱼龙混杂,安全形势复杂。
南宋时,为对抗元军,宋军在鱼梁洲上筑实心台,训水军七万,造战船五千艘,与元军鏖战争雄五年之久。
现在把李世民和他的后宫、他的朝廷、他的禁军,全扔岛上都绰绰有余啊。
李承乾站在李超的身后,从零售袋里拈起一只炸的金黄的酥炸蝗虫扔进嘴里,嚼的嘎吱嘎吱作响。
“那地方确实不错,可那里还没建房子呢!”
岛上有些洲民,但不多,如果把皇帝请到那上面去,直接把上面的人迁走就好。甚至有那么宽的河流环绕,守卫起来也方便安全,都不需要建什么城墙,弄点拒马土墙就能凑和着用了。
但是,皇帝总不能上岛去荒岛求生吧。
皇宫不说,行宫总得有吧,三省六部诸寺监,也得有衙门吧,十二卫四府三内府五府,加上北衙四军,总也得建兵营吧。
七天时间,李超变不出一座行宫,更变不出一座临时都城来。
“七天,也差不多了,我们还可以先搭些帐篷,弄一座帐城迎接陛下。”李超道。
李承乾嗯了一声,继续嚼蝗虫,这是他自己炸的蝗虫,学了李超的方子,炸出了各种口味的,香辣的、麻辣的、香酥的、椒盐的等等,这些蝗虫零食,还深受李超其它学生们的喜欢。
太子他们现在人人身上背着一个书包,里面放着书本铅笔纸张,但也还放着蝗虫零售。有事没事嚼几个,嘎崩嘎崩的挺过瘾的。他觉得李超的想法挺不错的,那鱼梁洲上风光多好啊。
至于住帐篷什么的,也没关系,临时住几天而已嘛。
长史却觉得惊讶万分。
让皇帝来了住荒岛,住帐篷,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啊。
“相国,是否再考虑一下!”
“太子也觉得鱼梁洲挺好的。”
“可那是荒岛,现在天已经凉了,马上就要进入冬天了,到时江洲上可就更冷了,住帐篷不是长久之计啊。”
“我也没说要长久住帐篷啊,建些临时的宫殿房屋,其实也用不了多长时间的。七八天,都能盖起一座房子了,既然能盖起一座,那盖十座八座一百座,也是可以的,不过是多点人手而已。”
“七天盖好一座房子?这怎么可能,又要挖地基,又要采石头伐树木,还要夯土等等...根本不可能!”长史不满李超这个态度,事关皇帝的居所,哪怕是临时的居所,也丝毫不能含糊的。
“七天,真的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