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做保健酒!(求月票)

  到了秦逢阳的办公室,丁怡红马上动手给秦逢阳泡了杯茶,又问秦朗:“要喝点什么?”
  秦朗摆摆手:“我不喝,丁姨你坐着歇会儿吧,你忙了一天,应付这些工人,也够累了。”
  丁怡红摆摆手道:“你丁姨可是铁娘子,这点苦算得了什么。”
  秦逢阳靠在老板椅上,挥挥手道:“怡红,小朗说的没错,你坐下好好休息休息。”
  他一发话,丁怡红就乖巧的点点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秦朗见状,悄悄朝老爹挤挤眼。
  秦逢阳老脸一红,装作没看见。
  “怡红,我今天跟那边联系了很长时间,但对方的态度已经摆明了,说我们酿的这些酒他们不要了,不仅现在不要,以后我们酿的酒,他们也不要了,说是已经找到了更好的基酒提供商。”秦逢阳苦笑道。
  丁怡红皱眉道:“秦总,我觉得这件事情,要怪也只能怪我们自己。这几年,我们跟对方的合作一直顺风顺水,以至于忘了商场竞争的残酷性。眼下这个变故,摆明就是有哪个酒厂,横空撬走了我们的单子,然后直接将这家保健酒企业给拿了下来。且不说对方用的是什么手段,单是这份狠辣足以把我们打的溃不成军。”
  “是啊。”秦逢阳深深的叹了口气,“这几年确实太顺利了,高枕无忧就忘乎所以。如果从一开始,我就跟对方签订合约,而不是口头约定的话,现在也不会落得这么被动了。”
  丁怡红道:“秦总,我们现在醒悟也不晚,酒厂的根基还在,只要想办法把眼前这一关度过去,咱们可以从头再来。”
  “这一关不好过啊。”秦逢阳苦笑道:“我今天联系了不少酒厂,就是想将咱们这里积压的大量基酒给销出去,可是每个酒厂给我的答复都是不需要,他们自己都有成熟的基酒提供商,根本不需要外来的基酒,我甚至把价格开到了赔本价,都依然没能打动对方。如果这批基酒销不出去,我们资金就无法回笼,每天光是赔给银行的钱,就不是一个小数目。”
  丁怡红皱起眉头,喃喃自语道:“是啊,这批积压的基酒必须要销售出去。”
  办公室里沉默了下来。
  秦朗听到现在,也基本上听出了一些眉目,他突然打破平静道:“爸,基酒既然销售不出去,那咱们就不销售呗。”
  秦逢阳和丁怡红都不解的望着秦朗。
  秦朗淡淡的一笑道:“基酒本就廉价,利润低,而且还得看品牌酒厂的脸色,如果他们说不要你的基酒,马上就能断了一家基酒提供商的后路,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改变思路,咱们直接把基酒做成成品酒销往市场,不就解决问题了么?”
  “哪有这么简单。”秦逢阳摆摆手道:“你以为你爸我没想过这个?十几年前我就想过了,要做出自己的白酒品牌。可是儿子你不知道白酒行业的水有多深,每年都不知道有多少家酒厂冒出来,又有多少家酒厂倒闭。华夏的白酒市场已经饱和了,所有的区域都有了成熟的白酒品牌占据,一个新生的白酒品牌,根本没有推向市场的机会。”
  “不!”秦朗摇头道:“你说的只是传统白酒,这个是需要看市场看经销商,但如果我们做的不是传统白酒,那么就可以完全绕开这个雷区。”
  “你的意思是?”丁怡红和秦逢阳异口同声。
  “很简单,我们也做保健酒。”秦朗冷笑道:“那家保健酒企业不是不要咱们的基酒么?那行,咱们干脆就直接端了他的老窝,用咱们的保健酒统治市场,让对方的酒水一瓶都卖不出去。”
  统治市场?
  好大的口气,统治这两个字可不是随便能乱用,那意味着绝对性的霸主地位,也只有秦朗敢放出这样的话。
  可是这话听在秦逢阳和丁怡红的耳朵里,俩人都摇头失笑。
  秦逢阳道:“儿子,你还是太孩子气了。保健酒的竞争虽然不如白酒激烈,但也差不了多少。我们原本挂靠的这家保健酒企业,是行内第一,想让它一瓶酒都卖不出去,那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秦朗道:“保健酒和白酒有本质不同,它更注重的是保健,只要一款保健酒的保健功效出类拔萃,一口见效,我想,击败对手,统领市场,根本就是垂手可得的事情。”
  丁怡红见秦朗态度认真,猛地回想起那天秦朗的惊人表现,她突然严肃的问道:“小朗,你既然敢放出这样的话,是不是心里已经有了底?”
  “当然。”秦朗点点头。
  丁怡红道:“那丁姨支持你。”
  “啧,怡红你怎么也陪着这小子胡闹,你在酒厂干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这一行的深浅么?”秦逢阳哭笑不得道。
  丁怡红坚定道:“我知道这一行的深浅,但我相信秦朗的能力,也许你这个当爸的都没我了解他。”
  秦朗连忙朝丁怡红挤挤眼,怕他说漏嘴,然后起身道:“爸,丁姨,你们先聊着,我去酒厂里面随便逛逛。”
  “嗯,去吧!”
  ……
  秦朗出了办公楼,就在酒厂里四处闲逛起来。没过多久,他就找到了储藏基酒的地方。
  这是一个庞大的仓库,做了简单的通风恒温措施,里面一个个巨大的酒坛整整齐齐的排列着,一眼望去,无比壮观,就好像千军万马正在排兵布阵。
  在仓库里走了一圈,秦朗终于能理解为什么父亲会对积压的酒水一筹莫展了。因为实在是太多了,这么多的酒水,远远超过一个中等酒厂的储备量。虽说酒水不会坏,反而越久越香,但长期存放带来的资金积压,哪个酒厂也承受不了。
  秦朗走到一坛基酒旁,撬开红布泥封的盖子,看了看里面的酒水质量,又嗅了嗅,接着就将盖子重新盖上,闭眼沉思起来。
  片刻功夫,他眼一睁,精光四溢,大笑道:“区区一家保健酒企业,也敢阴我老爸,我就让你们知道后果有多严重。”
  他大步走出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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