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朕的人,代价可是很高的

  毒郎君淡淡笑着,红衣姑娘给他斟上酒来,他就着姑娘的手里喝了,砸砸嘴道:“好酒,这是上等的女儿红,陛下要不要尝尝?”
  仓诺道:“毒郎君若是喜欢,朕皇宫的窖藏美酒,够你兄喝个痛快。”
  毒郎君点头:“很诱人啊,不过,和这杯中之物比起来,在下更喜欢的是……”把怀里的姑娘拉过来亲亲脸颊,姑娘咯咯笑个不停。
  仓诺微笑:“只要毒郎君开口,便是天上的仙子,朕也给你送来。”
  毒郎君大笑:“有了陛下这句话,在下愿意帮这个忙。”
  仓诺站起身:“车马已经在外面等着。”
  毒郎君点头:“这个不忙,陛下答应给我的美人呢?”
  “哦。等到了皇宫,宫中的姬女随您挑。”
  毒郎君摇头:“我不要别人,我只要他。”手指点向仓诺身后,仓诺骤然变色。
  “这个小少年看起来不错啊。”毒郎君慢慢道,“只要他陪我一夜,我便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屋里立时安静下来,只有红衣姑娘低低的笑声。
  仓诺垂着眼皮,沉默许久之后,笑了一声。“毒郎君,”他慢条斯理,眼皮也不抬,“动朕的人,代价可是很高的。”
  毒郎君也淡淡道:“我只这一个条件,怎么?陛下不肯割爱么?”
  仓诺笑:“就是我肯,她也不肯呀?”
  “哦?”毒郎君看着那少年笑,“难道我不够英俊么?”
  那少年缓缓的抬起头,一双美丽的眸子直视着毒郎君,慢慢开口,仓诺等着她拒绝,却听她一字一句道:“我肯。”
  仓诺瞳孔紧缩。
  ……
  凋露苑中,烛光摇曳,红帐低垂。
  有男人轻声笑道:“没想到我竟有这等艳福,你说我该怎么疼爱你呢,小楼楼?”
  少年只觉浑身鸡皮疙瘩都喜欢了,清脆的声音骂道:“笨蛋。”
  男人呵呵笑起来:“竟敢骂你的小宝哥哥,看我怎么罚你。”
  “住手!你……你再乱动我拔刀了!”
  象牙床上,女扮男装的画楼一手揽着衣襟,怒目瞪着笑的一脸狡猾的师小宝。
  师小宝嘿嘿的笑:“小楼楼,多日不见可把小宝哥哥想死了,还不快过来让我疼爱疼爱?”
  “走开!”画楼翻身要走,师小宝扑过来把她压在身下,画楼怒,刚要挣扎,师小宝突然竖起食指:“嘘——外面好象有人。”
  画楼当真,连忙侧耳去听,师小宝伏在她耳边笑道:“别乱动哦。要是被人发现了,我欺君大罪,是要被砍头的。”
  画楼哼一声,师小宝叹道:“我不过跟你开个玩笑,本想逗你的,没想到你真的应了,不过你变聪明了,说说看,是怎么发现我不是真的毒郎君的?”
  画楼不语。
  师小宝又说:“不过你也答应的太爽快了,万一猜错了怎么办?亏的是你小宝哥哥我,否则,不白白便宜了别人?”
  画楼道:“若是别人,我也不会应。”
  师小宝大乐,抱住她说:“我就知道你对我有意思,要不然小时候过家家也不会和我拜堂。”
  “师小宝!”
  师小宝拥着画楼笑作一团。
  师小宝是南国老国师门下,当时大国师一共收了六个徒弟,个个身负绝技,师小宝在师兄弟中排行第三,现任南国的国师排名来大。老国师又是个极古怪的脾气,弟子出师之时,他严令不许说出师父门派,只要他们独自闯荡,不许倚仗师父师兄弟的力量。所以,没有人知道他的徒弟是谁,自然也不会有人晓得师小宝和画楼的关系。
  小时候画楼没人玩的时候与师小宝走的很近,很多坏点子都是师小宝帮忙想出的。
  师小宝从小就不是个安分的人。
  闹够了,画楼才问:“近些日子你可去看望过国师?”
  师小宝摇头:“不想让他知道混账大师兄做的事情,怕师父承受不了。我好不容易才将师父救活过来,可不想他再昏死过去。而且老人家喜好清净,我可不敢随便去打扰。”
  画楼哼一声:“是怕被国师问起你的那些风流韵事吧。”
  “喂!”师小宝叫,“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是让姑娘们陪着喝喝酒说说话罢了,又没有做什么坏事。”
  画楼道:“谁晓得。”
  翻过身去,师小宝支起身看她:“你不要一直逃避,你呢,你这究竟演的是哪一出?”
  画楼闭上眼睛不答,师小宝沉下脸来:“我早听说了你们的事,本以为你们是你情我愿的,现在看来,莫非他慢怠了你?”
  画楼低低道:“他并没有慢怠我,而且他待我很好,我只是不想让他担心而已。”
  师小宝脸色骤寒,画楼瞥他一眼,撇嘴道:“不必把脸扭成这么难看的样子,我又不是被抛弃的怨妇,我知道自己身体出了问题,不想让他知道真实情况。”
  “可是你这样,说不定他待会儿就会冲进来一剑把我捅了。”
  “大哥!”
  师小宝叹一口气,摸摸她的脑袋,轻声说:“你总是这么任性,怎么叫哥哥我放心?”
  画楼咬着嘴唇说:“有什么可担心的,我又不是笨蛋。”
  师小宝笑:“好,随你去闹好了。“
  过了一会儿,又正色道:“你知道自己中毒的事情吧?”
  画楼摇摇头:“我只知道自己身体不对劲,但不知道自己中毒了。”
  “曼珠,很毒的一种药,只要中毒者心情起伏不定,便会发作。即便是努力的保持心情平衡,也会在每隔半个月心痛一次。”师小宝淡淡道:“我不知道你那驸马怎么能对你下的了狠心。不是哥哥我打击你,你当年的眼光真是不怎么样。”
  画楼横他一眼,脸微微的红:“那时候我长那么丑,每个人都不愿意靠近我。他有那么好,不动心很难。”这算是帮自己找台阶下,是吧!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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