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漩涡中心？
蒲阳和马小竹、柳芊荨三个人一起吃过几次饭了，但在外面餐厅吃的感觉是不一样的，私下里的话，则只有在秦瑶那里大家一起吃，那更是不太自然。今天晚上是他们首次在自己这住处一起吃饭，感觉颇有一点温馨的家的味道，很增进感情。
马小竹炒的菜还是挺可口的，虽然就是配的白粥，也让吃惯了外面餐厅的蒲阳和柳芊荨感觉非常满意，柳芊荨甚至表示她要出伙食费，麻烦小竹有空多做一点。
不过这个好气氛，被一个电话打断了。电话是打给柳芊荨的，这是谈论公事，她一个人到卧室里面去听了，但蒲阳还是能依稀听到，那是警队的来电，说的就是美度娱乐公司魏俊那个案子。
不说魏俊是不是真的出身于一个有身份的大家族，单单他作为一个娱乐公司的老板，便多少能算一个人物，更不要说这起案件包括了非常敏感的枪支……在派出所接案之后，会转交到市局刑侦支队，是完全正常的事。
王志华的击碎了玻璃，然后凌空跃下“自杀”的当场死亡，让酒店的保安马上汇报了领导以及报警。110很快就到了，除了对现场的封锁之外，也马上到了上面出事地点，没想到看到了让大家更加震惊的场面，竟然还有两个死人（那个趴在桌上昏迷的模特儿初步被当成了死人），还有枪！
这不是派出所的治安民警能处理得了的，赶紧按照程序上报到了市局，安检转交到了刑侦支队，同时也调度了更多的警员、协警和酒店保安一起封锁保护好了第一现场。
从报案、出警、调查，再到汇报上级领导，一步步转到刑侦支队，时间就这么过去了。便是蒲阳回到了家里，已经沐浴后换了睡衣的柳芊荨这才接到了电话。
事态严重，她也是二话没说便换衣服出去了。
蒲阳只是叮嘱她自己要小心一点，随后便留下和马小竹继续吃宵夜。
“阳哥，柳姐姐肯定是遇到了突发的重案了，她现在自己一个人出去，你不担心吗？”马小竹在忍了一会儿之后，忍不住问了出来。
蒲阳看了她一下，笑道：“她又不是出去比武打仗，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她是刑警，调查案件是她的工作，也是她所擅长的本领。并且她们不是单独作战，会是团队的协助调查，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可是……万一凶手还在哪里呢？万一凶手是……妖魔鬼怪呢？”马小竹现在已经比较敏感了起来，由以前的不相信这些东西，变成现在疑神疑鬼了。
蒲阳微微一笑，随便给她讲解了一点知识：“这个我就更加的放心了。只要不是丧心病狂了的妖魔鬼怪，一般有道行有理智的，没有被逼急都不会和人类政府部门作对，那会是自取灭亡的行径，他们的身份就是一张护身符！”
“啊？还有这样的道理吗？我还以为像一般说的，警察煞气大，所以鬼怪不敢近身。可是……它们不是妖魔鬼怪吗？怎么会顾忌人类的警察呢？又不会抓到它们，有什么好害怕的？”马小竹有点不解。
“妖魔鬼怪是你用的一个统称、泛称，妖、魔、鬼、怪、精、灵等，每一个族群，都是不一样的，就像人类也只是一个大种族而已。在这些里面，鬼是靠着阴气敛聚、怨念不散的灵魂体，身体是纯粹的能量体，相对最薄弱，遇到阳气炽烈的人，就不敢靠近。警察不会有什么煞气，只是长久的锻炼，让身体素质比较好，阳气旺盛；而且身份代表着正义，有一分神圣庄严，加上常常打击犯罪形成的威严等，这些都会让他们比一般人强盛，普通鬼不敢靠近。”
马小竹似懂非懂：“那其他的呢？比如妖怪？”
“妖族也是这个世界存在的一分子，和所有人一样，和所有物种一样，求的不过是生存空间而已。现在世界整个大环境是开发过度，但人类的食物等方面，确实远比几百年前丰盛了。所以像妖族可以很轻松的生活在人世界，不需要野外狩猎、攻击家畜甚至人类作为食物，这既能享受美食，又能空余出时间来修炼，当然大部分就不会作恶了。他们也会希望一个安定的环境，不会主动去打破，以免惹祸上身，所以攻击警察这种事情是绝少的。”
蒲阳看她睁大着眼睛，似乎不是很理解的样子，笑了一笑：“你就看看人类吧！唔……你年纪轻，看到的有限，但网络应该有印象吧？会在网上怨愤谩骂的，无论是指责为富不仁、还是官员贪腐、社会不公等，大多数是生活中有种种不如意的匿名发泄。真正中产之类比较稳定的，更多的是希望稳定的。而如果真要让他们出来反抗，便是网上骂得最厉害的愤青也未必会出来，除非到了活不下去的绝境。”
“你是说……现在其实大部分的妖怪，都活得比较好，就像人类里面的中产阶层一样？所以反而奉公守法，希望稳定平衡？”马小竹没想到竟然还有于的状态。
“我不敢说绝对，但妖族的寿命比人类长，尤其是修炼到能化形之后。而且越是厉害的妖，越难获得后代，所以不会有太多子嗣消耗，加上有法力，只要稍微有点经济头脑，就能攒下不错的身家。比如……”
蒲阳犹豫了一下，还是趁机把秦瑶的身份跟她说了一下，这是迟早会面对的，早点知道也好。“比如你那天见过的秦瑶，住着最豪华的独栋别墅，她就是妖！”
“吧嗒”一声，马小竹喝粥的汤匙掉落在了碗里面。“你说、你说秦小姐竟然是……妖？”
“不错。天狐一族，传说中的九尾狐、白狐、狐狸精什么的，说的就是她们。”蒲阳笑着安抚了一句：“放心吧！妖族并非都是穷凶极恶，她从没作恶，也是我的好朋友，对我帮助很多。”
马小竹忙点头，她并没有因为秦瑶是妖而害怕、嫌恶，只是太过于震惊了。“那……沈总也是……狐狸精？”
“咳、咳！沈荷菁真不是。”蒲阳想起当初刚遇到沈荷菁的时候，便是因为初觉醒，在她身上感应到了在秦瑶那里沾染的狐意，还说她是“狐狸精”。
马小竹其实还没有正式的遭遇过妖魔鬼怪，突然得知一个认识的、一起吃过饭，而且还是很有魅力的一个美女竟然是妖，实在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这个信息。
蒲阳需要一步一步的透露一些信息给她知道，因为她还不擅长掩饰、演戏，不能直接把今晚上魏俊就是他杀的说给她知道，以免让柳芊荨知道了难做。
匆匆赶到案发现场的柳芊荨，和其他的刑警们一起就现场做出了一番勘察，得出的初步结果应该是跳楼的死者王志华，用枪击杀了他的老板美度娱乐的老板魏俊，最后畏罪自杀。而枪上也有魏俊的指纹，很有可能是魏俊拿出枪要杀王志华，结果王志华反抗成功。
同样也发现了那个没穿衣服的模特儿并没有死，已经让她穿好衣服，把她带回去弄醒了审问。
随着各方面调查的进展汇总，魏俊更深层次的身份背景也挖出来了，虽然不是罗宝市本地人，但家族有多位高官的背景，连局长也惊动过问了。至于会不会遭遇到施压，就要看后面了。
柳芊荨便打了电话回来跟蒲阳说了一下，让他们不用等她回来，她今晚上要加班了。
蒲阳也给秦瑶打了一个电话，说了一下今天的生意收获，本以为秦瑶不赞美一下他的谈判能力，也会跟着高兴，没想到她却是沉默了下来。
“你觉得不对劲？”他马上认真了起来，在生意谈判方面，能让沈荷菁特意请过去委以重任的秦瑶，完全可以做他老师了。
秦瑶沉吟之后缓缓说道：“也不是不对劲。只是我感觉天师府的态度未免太好了一点，这或许是为了争夺资源，但有没有其他的也难说。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没有不透风的墙，这消息肯定会很快传出去，然后各路人马都会聚集过来这里，到时候你就会是大家觊觎的焦点。”
“放心吧！我已经暗示了一下，我还能弄到更多的东西。天师府为了长远起见，肯定不会对我动手，甚至会一定程度上的照顾我一下，最起码不会有性命之忧。再说了正道人士还是需要一个由头的，他们不能巧取豪夺，最多是暗中悄悄地来。那说不定我把他们给坑了呢！”蒲阳现在信心满满。
秦瑶轻声惋叹：“你想得太简单了。在足够大的利益诱惑面前，正道人士是否还能保持风度吗？这且不说了，邪派人士呢？他们没有出现在千檀山，也不公开露面，完全的藏身在暗处，你更不知道会惊动了多少人过来。除了人类正道、邪派之外，还会有更多的妖魔鬼怪出动！到时候罗宝市群魔乱舞了，而你则是暴风眼，是漩涡的中央！”
被她这么一说，蒲阳才发现真的是太乐观了。只看到正面态度的檀家和天师府，没有看到暗中的贼眼，这可不是法律能约束得了他们的。到时候正邪两道、人族妖魔全部来搞他一个人，甚至包括本地的慕容书、赫海之类都有可能参与进来。那就变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那我们避一下？”蒲阳其实主要是怕麻烦，被太多人偷袭也太累了，否则以他现在的自信心，还是想要在群魔乱舞之际扬名立万。
“避吧！回头收拾一下东西，跟天师府交易完成之后我们就走。”向来嬉笑怒骂从容淡定的秦瑶，这一次也是格外的严肃认真了。